敢触他的霉头就算那事小到高务实或许连问都懒得问一句,人家该不敢的还是不敢。实权也好,威名也罢,乃至商业上无与伦比的雄厚资本,他高务实一个都不缺,除了江南财阀结成联盟还敢反抗一二,其余人等可不就只能琢磨一下如何搭搭京华的顺风车非要逆着京华干,那简直是提着灯笼进茅房。所以朱翊钧只能点头表示理解。高务实见皇帝如此,便接着道:“总之,盐课折布、盐场高下互相搭配开中、余盐买补、盐课折银等政策的出台,是朝廷解决长芦部分盐场盐斤堆积场坨,无商开中支取问题的应对举措,臣把这一系列举措统称为‘市场化改革’。不过‘市场化’的特点就是自由竞争,在长芦盐场这里就表现为条件好的盐场越来越强,条件差的盐场越来越弱,部分盐场最终出现了有场无灶的局面,这些盐场已经徒有其名。到先帝隆庆三年,经直隶巡按御史傅孟春奏准,朝廷将益民场并入阜财场,海阜场并入海润场,润国场并入富民场,三汊沽场归并丰财场。于是,长芦盐场数由国初的二十四个减至二十个。彼时南场多陆路,不通舟楫,脚价视盐价不但三倍,故中引商人皆愿领价买补于北场。灶丁煎盐弃置不用,惟一二近河者仍其旧业,余皆改事农商,纳折色于运司以给商人矣。”朱翊钧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问道:“这其中缘由朕已然明白,但我万历朝为何又少了四处盐场,难道也是因为你所谓的‘市场化’和‘自由竞争’之故这四处又是如何竞争失利的”“因为辽南盐场。”高务实轻咳一声,道:“辽南盐场以更加高效的晒盐法取代了过去的煎盐法,同时又有京华强大的水运作为支撑,在成本上压得这四家盐场再也无利可图,因此‘竞争失利’,最终只能裁撤。”朱翊钧闻之愕然,继而有些尴尬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这位圣君在辽南盐场也占了近一半股份,每年能从辽南盐场往内帑搂进去几十万两巨资。“呃……这市场竞争,到底也是合理合法的……”朱翊钧尴尬说着,但见高务实仿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睁大眼睛反瞪回去,没好气地道:“你看我作甚,我在辽南盐场占股百分之四十九,你占股百分之五十一,你责任比我还大!”如今被朝野上下夸得脸皮越来越薄的皇帝没料到,高务实的脸皮却一如既往的厚。这位元辅完全无视了皇帝的表演,居然还能一脸怜悯地说道:“四处盐场,数万灶民,如今失去生计,只能艰难求生。可是他们半生制盐,又不会其他手艺,日子过得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么多壮丁无事可做,只能流窜民间,一来可怜可悯,二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