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然是要比我等不通文墨的人好听,也强上无数倍。可话说出来轻松,日月所照恐怕是难。革新是好,可也该脚踏实地,恰如……”
陈景行看向严绍庭,脸上带着笑容。
“不论是过去的心学,还是现在民间显学之新学,似乎都在说要知行合一,要以民为本,要踏实做事,以实践检验一切。”
说至此处。
这位固安伯便已经是戛然而止,退回到人群中。
却是惹得一旁最先跳出来的德平伯李铭瞪大双眼,微微张嘴。
这位陈老兄都说什么了?
似乎说的有些不同凡响啊!
会极门前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诚然,德平伯李铭说的是一堆狗屎。
但固安伯陈景行却说的是花团锦簇。
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一句话。
你严绍庭和中枢内阁说的再漂亮,日月所照皆汉土,也不过是个空虚的口号罢了。
调子起的太高了。
摔的时候,自然也更疼一些。
转瞬之后。
反应过来的那些在陈景行嘴里不通文墨的勋臣亲贵们,终于开始此起彼伏的喊着话,无不是附和前者的言语。
一时间。
倒是让会极门前的气势一转,勋臣亲贵们压过以严绍庭为首的中枢内阁。
而从宫外赶来看热闹的官员们,亦是在旁瞧着新鲜,静待内阁又会如何处置。
叮咚咚。
一声脆响。
众人只见严绍庭终于是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刀丢在了地上。
却在人们以为,这一次终于是严绍庭这位年轻的帝国首辅要低头服软的时候。
可又看到严绍庭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固安伯当真公义,今日一番言语,亦称得上是辅国佐政之言。”
严绍庭亦如固安伯陈景行最先开口说话时一样,抬了抬对方。
只是旋即。
他便脸色一冷,扫向面前的这帮依附大明的勋臣亲贵,而后低眼看向早早就散落一地的书本。
“本官自入朝操事以来,便是如此。”
“世宗在时,本官也是多有振奋口号喊出。”
“今日本官提及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却也是调子高的很,如在云端,有些不切实际了。”
“但是……”
一个但是二字。
严绍庭的眼里露出杀气,说出的话也是冰冷刺骨。
“但若真要讲究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