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能投,那为何自己不能投。
门口人影晃动而入。
杨宗气眼角一跳,立马就站起身走上前,随即便是轰然跪倒在地。
这一跪,无比的丝滑顺畅且没有半点犹豫。
他头也不抬,便是沉声大喊了起来。
“下官粗鄙,言语莽撞。”
“听闻因下官前些日子说话太大声,致使小严阁老耳中不适,下官深感不安,特来请罪。”
“下官之罪,听凭小严阁老发落!”
…………
月票月票第2/2页)
眼看赵贞吉愈发懊恼羞愧。
严绍庭轻笑着伸手拍打的座椅扶手:“赵部堂,今日你急赴南京便来西花园,欲与我言及齐桓公之与管仲以德报怨、宽恕待人的道理。可部堂以为,我家于你而言,是否有以德报怨、宽恕待人的举动?我家又是否当真,便需要如此做?以至于今时今日,我立足于这南京城中,又当否要对那些人宽恕且以德报怨?”
说完后。
严绍庭面带笑容,双手撑着座椅站起身,缓步走出山房,到了外面,俯瞰不远处的那潭池水。
山房里。
赵贞吉悔恨不已。
自己这一次当真是不该应下那些人的请求,以为乃是从中做好,却不知自己才是行大恶的人。
自己是为当下事前来。
严绍庭心知肚明,却只字不提当下,尽言过往。
越是如此,赵贞吉便越觉得自己今日的举动是多么的丢人现眼,宛如小丑。
他站起了身,走出山房,到了严绍庭身后。
看着年轻人高大的身影。
赵贞吉不改颜色的拱手弯腰:“昔年因我狂生一言结怨首辅,如今首辅宽仁度之。昔年狂生今时不知回报,却行登门托请之事,实在惭愧。”
严绍庭侧过身,斜觎向赵贞吉,摇了摇头:“我言昔日之事,非是要部堂有所作为。而是因部堂借齐桓公管仲之事,有感而发。在我看来,部堂今日不过是觉得小子可以如君子欺之以方,但小子却偏偏不是个能当君子的人。”
说到这里,他淡淡的看了在自己面前低头的赵贞吉一眼。
赵贞吉则是眉头一紧。
严绍庭继续道:“部堂借圣人之言,以期我能以德报怨。但我非君子,更非圣人,我之所行,在于王事,在于家事,在于民事。若能护国保家,再有余力庇佑黎庶黔首,便是得罪些所谓王公权贵大户豪强……”
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