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与妘娘说的那般。
他仔细与宣穆说了朝中情形,最后道:“如今情况只有奋力一搏,你需同我一起,因你是王,是起事的理由与主心骨,宣穆,你可会怕?”
宣穆咬咬牙,郑重点头:“我不怕。”
“好孩子。”
裴涿邂抬手抚上他的头,“不过这件事,不能叫你娘知晓,她必会担心你的安危,这种事上本就危险冲冲,何必叫你娘跟着一起牵绊。”
宣穆点点头,半点没犹豫便应了下来。
裴涿邂眸色略有了些变化,只是并没改变他的决定。
如今朝中形势难以容身,为今之计唯有夺位一条路可走,但成王败寇,他不能让妘娘跟着一同承受。
东氿不过是个幌子,两国百年前便有龃龉,更是少有人往来,想要不声不响迁居东氿谈何容易。
但让妘娘心甘情愿离开这里,只能先欺瞒她。
夺位之争宣穆必须在,但妘娘可以不在,她本就不属于镇南王府,她是最不该牵扯其中的人,她本就应该离这些事越远越好。
宣穆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有的选,他不会让宣穆同他一起陷入危险,可如今让妘娘余生安稳,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为她抢来那世间女子最尊之位;
要么,便是让宣穆以镇南王最后血脉的名头,死在京都,与妘娘彻底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