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咖啡,他的表情很是惬意,“如果他真是被勒死的,我解剖尸体必然会在结膜和头皮里发现出血,而且是大出血。当然也可能根本没出血。”
“怎么会根本没出血?”莫停问,淡淡地微笑着,一脸狡黠,他喜欢这样和杜桑斗嘴,因为这样就可以知道许多刑事鉴识学的知识,同时还很有趣。
“这取决于勒杀工具,也就是那根绳子,是不是抽紧了或中间又松开了。”杜桑比划了一下。
“这就是说,”艾丝利试探着说道,“如果绳子抽紧了,那么,您就会找到特别多的血。”
杜桑笑了起来:“完全相反!如果绳子抽紧了,非常紧而且突然,我就根本找不到出血。”
“为什么根本不出血?”艾丝利有些不明白。
莫停试着解释道:“因为那时候所有的血管都突然闭合,血上不去。对不对?”
“对,莫停,也有可能绳子被猛一下抽紧了!凶手也不是在床上勒死他的,如果是勒死的话,应该是在浴室里。”
“浴缸旁的呕吐痕迹。”莫停说。
“是的,那些呕吐物我们在床上找不到。这样,死亡就是在浴室里发生的。”
“当然也可能是前面发生过喉结突然受损,比如被突然击打到喉部,”杜桑喝咖啡,然后来回走动,继续讲解,“如果是勒杀的话,我承认,现在有一些证据可以支持这个结论。因为我在喉结下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勒痕。它是平面延伸,颈部很明显。相信我在尸体解剖时也能在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里发现骨折。”
“总之您肯定他不是自杀的。”莫停问道,他摊了摊手,冲艾丝利做了个鬼脸。
“几乎完全肯定了!”杜桑转头望了望这间屋子,“不管是谁藏在这屋里——我可以推断,是一个男人谋杀了他,嘿嘿嘿——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有人想让他死,但是方法不对,莫停,你说呢!”艾丝利问道,莫停点点头,他也了解黑手党的作风,这样的做法太高调了,而且,为什么舌头还在?对于背叛家族的黑手党徒们,砍手挖舌是一定的惩罚。
“也许不是他的同伴们做的,杀手们有自己的习惯。”莫停耸耸肩,这个解释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对了,医生!死亡是在什么时间发生的、您有些什么看法?”莫停问道。
杜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摇了摇头,说道:“这真的很难说清,……”
“为什么难?您来的时候尸体发硬了没有?”莫停紧紧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