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推着足以装下一打婴孩的婴儿车,车中时或可见《心灵义务》《箴言录》之类的书籍。
再向前走,那里又是一面涂鸭墙,看来涂鸭在一个多元文化的都市是很容易成为一种特别的艺术形式,墙内还有篮球架,这里应该就是一个Streetball(街头篮球)场了,徐行走了过去,当他走到墙边,一个半老的黑人男子也向他走了过来,他长得挺高的,比徐行还高一些,不过他的脚上看起来是有些毛病,走起来一瘸一拐地。
他径直走到徐行面前,表情自然地对着徐行问道:“Doyouhaveanysmallchange?”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要和人换零钱,其实它是美国丐帮的专用术语,因为说这些话的人自己也没有整钱,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如果你愿意给他们整钱那他们更是欢迎之至。
徐行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上穿黑运动衫,下穿蓝运动裤,脚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并无褴褛之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乞丐,但他确实是在要钱,徐行看了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是一种淡然,相信如果徐行不给他钱他也不会恶语相向的那种淡然。
徐行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纸片扔了过去,正好落在那人的手里,他看了一眼,那纸上的格兰特正靠在国会山上对着他淡淡地微笑,......
他的脸上也现出了同样的微笑,抬起头看着徐行,而徐行根本就没有看他的反应,他的眼睛正盯着球场上的那些人,这些年青人用这种方式飞洒着他们的青春,而他的青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又走了,......
“赫特索斯,SkinsorShirt?”球场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很重的纽约口音,是个高个子的黑人,嘴里说的虽然是英语,但徐行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每个地方都是自己的俚语和习惯用词,如果不是在这里生活那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Skins!”另一个和他长得差不太多的黑人说道。
仿佛看出徐行的些许困惑,边上的老黑人突然说道:“他们在决定哪一队打赤膊,哪队穿衣服,这样就不容易混淆了!”
六个人分成两队,正用出众的球技和夸张的肢体语言张扬着他们外露的个性。举手投足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轻松、随意的风格。
老黑人一声赞叹,那个赫特索斯正好眼不看人地把球快速传到篮下,那个接到球的队友把球砸进篮里。
徐行看了看那个老黑人,他显然已经准备帮着他解释这场球赛,他指着那个刚才传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