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只是手心突然一凉,多了一张纸片,这时的徐行已经走远了,他低下头,纸片上是那个叫富兰克林的伟大科学家微笑的脸,还有那个独立堂,这是个慷慨的客人,这种事通常只有在夜总会门口才能碰到,还必须是一个没有把钱花完的醉鬼,算起来自己这是第一回得到超过百分之四百的小费,而惯例是百分之二十,汤姆立刻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凝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黑色背影,摇了摇头,钻回车里,把钱随手放进钱箱里,接着又是一脸伤感地听着收音机里放着的那首老歌,眼里看着那墙上巨大的人脸,嘴里也跟着轻轻哼唱起来:Imaginethere‘snocountries…Itisn‘thardtodo…Nothingtokillordie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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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在游行的人群边慢慢地走着,一面打量着那唱着灵歌的黑色乐手。他注意到,这里除了少数游客之外,参与和观看这个游行的几乎全是非裔美国人。他们身上穿着、手里举着的不是星条旗,而是牙买加、海地、多米尼加等拉丁美洲国家的国旗。街边架着食物摊子,烤肉和爆米花的香气交织弥漫在空气中。黑人载歌载舞,每个人脸上都带有狂欢的气氛。这是非裔美国人认祖归宗的一个节日。
徐行看着看着,几乎忘记自己身在美国纽约,还以为自己到了四千公里外的加勒比的某个岛国上。
天空中开始变得阴沉起来,路侧的红砖房由于阴郁天色而被衬得愈发艳丽。藤蔓攀长灌木生奇,噪杂远去四周静谧,但徐行的耳畔仍回响着刚才那领队黑人所唱的灵歌,歌声苍凉有如天籁,鼓声动人心魄绕梁不止,那种狂野之情已经混入他的血液之中,在他身体里伴随着心跳不停地流淌!
徐行慢慢地停下了脚步,人群一直向前走去,和他离得越来越远。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他正好站在格林角的弥尔顿街,前方矗立着圣安东尼教堂和圣阿方索教堂,红砖尖顶,宛若女巫的法帽,难怪布鲁克林原来又叫教堂之城。教堂前是一排布鲁克林式的红砖楼房,壁饰上有苍穹,有骆驼,有酋长,还有不明其义的阿拉伯文字。
徐行沿着街一路走去,半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布鲁克林的克特公园了,这附近的男人们穿着带流苏的衣服,亚莫克便帽上又罩上高顶礼帽,从这种奇怪装束便可以看出来这一带已经是哈西德教徒的聚居之地。女人戴着假发,放眼所及的只是暗蓝色的帽子和及踝长裙,衣服也差不多是藏青和橄榄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