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摇头：“便只是一双赤手。”

“好大胆子。”为首少年冷哼。“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厮杀是为决生死。”言诚认真地说，“比斗是为决高低。既不想杀人，用剑用刀，又或是用手，均无区别。”

“刀剑无眼，我虽未动杀他之心，但若不小心伤其性命，还请云姑娘代我向战国道个歉。”为首少年对云襄儿说。

“便说，我实未料到他战国大人的弟子，竟然这般无用。”他得意冷笑。

“还未打，便以为自己稳胜，你这般自信，我真不懂是从何而来。”云襄儿轻叹一声，退后数步。

“师兄，你是否要取他性命？”她问。

“不过是比武切磋，如何会取其性命？”言诚摇头。

“可他辱我辱师父。”云襄儿说。“这样，这次打斗便不仅是切磋。”

“大人教训孩子，会把孩子打死吗？”言诚问她。

“不会。”云襄儿摇头。

“那便是了。”言诚微笑，“让他懂得分寸便可。这便是我的分寸。”

“找死！”为首少年面色冰冷，向前一步。

出剑。

远处，大殿门内，阴影之中，景清行负手而立。

长老会十大长老，立在他身边，一起透过殿门望向外面，看着一众少年的争执。

“传言说这言诚十分厉害，竟杀了赤辛一位守将。”一位长老说。“这些少年，会不会吃亏？”

“传言有几个是真的？”一位长老摇头。

“但那守将确实是死了。”先前那长老说。

“我不信战国会放心让弟子一人游历天下。”一位长老说。“他身后，必有强者相随。”

“究竟如何，等他出手，我们便知。”景清行缓缓说道。

“若他所有，只是虚名，那么……”他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笑意。

“小辈切磋中失手杀伤对方的事，也是有的。只能怪死者学艺不精。”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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