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谷好生有趣。”云襄儿望着那已然消失在远处回廊中的长者与少年身影,不由笑了起来。
“明明是故意设计好,来打压我师兄,却装出长者守礼好客的样子。”她说。“这却与景严其人风格很像——表面优雅有礼,内心污浊不堪。”
为首少年面色一沉:“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骂我龙泉谷。”
“便是中原十国君主,亦不敢说我龙泉谷一个不字,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少年愤然叫道。
“云姑娘并不是东西。”为首少年回首,严肃地教训了那少年一句。
转回头来,冲云襄儿一笑:“云姑娘是人。”
虽然态度友好,面容和蔼,但说的话着实令人恼。
“师兄是否要忍?”云襄儿没有动气,而是转头问言诚。
“你为何做此问?”言诚不解。
“你是守礼君子,此次又是代表师父而来。”云襄儿认真地解释。“所以想来,你必然不愿挑起事端,使两方关系变得更尴尬。所以遇见这种毛头小子挑事,应当会选择忍吧。”
“我行走天下,遇不平之事管之,遇不逊之人杀之,便算对方是一方城守,也未有过半点犹豫。”言诚认真地说,“这等少年,公然辱骂于你,我为何要忍?”
云襄儿笑了。
“那么谁动手?”她问。
“师妹受辱,自然师兄出头。”言诚说。
“好狂妄!”有少年愤然大叫作声,诸少年群情激动。
“你们拦路在先,出言挑衅在后,更无礼辱我师妹,如今却好似是我们惹到了你们一般激动气愤,是何道理?”言诚认真地问。
“道理?”为首少年冷笑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吵。
“道理便是似你这般凡人,本无资格与修行者争。”他说。“战国竟然设这样的局,故意来羞辱我龙泉谷才俊,以扬他战国威名,似这等行径,天下人人不齿!我今日,只为讨一个公道,让天下人知晓,所谓传奇般的言诚大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抬手,身后立时有少年送上长剑。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按住剑柄,冷眼看着言诚。
“你虽与景严比试过,但龙泉谷绝学九歌剑你却并未见识过。”为首少年冷笑,“因为你从始至终,始终没有与景严真正比试过。你不过是以战国设计的小道取胜。”
“你不仅辱我师妹,更辱及家师,这便不可饶恕。”言诚看着对方,认真说道。
“别说我欺负你空手。”为首少年说,“你惯用何武器?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