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道:“此类小辈,存心奸滑至极,只怕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便永不知深浅。不妨叫了进来,今日便要他彻底好看。”
“算了吧。”有一人略厚道些,摇头道:“想来是穷酸书生,不明世理,心存幻想才来叨扰,也未必是存了什么奸滑之心。不就是两壶酒么?让店家计在我们账上,不用他们付账便是了。何必奚落。”
“不对。”那人摇头,“两凭两壶酒,便换来千金字,这等奸徒若不好好羞辱一番,日后厚着脸皮却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无耻之事来。还自称书会会长,哼!只怕要带坏一群读书人。”
一挥手,却要小二将于问之带进来。
小二已然听出不妙,但却也不能拒绝,出得门后望见走廊中紧张转圈的于问之,不由一叹。
“客官,我看此事还是作罢算了。”他上前低声说。“这些都是书画界的大人物,随便哪个都是举足轻重的大家,你方才只盛赞刘大家一人,已经让他们心中不快,此时必都与你为敌。而那刘大家,依小人看,似乎也没有为你劳动手腕的意思。”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于问之摇头,“这次一定能成功。”
小二见劝不动他,也不再多言,引着于问之进入隔壁雅间后,在外关闭了门。
“多谢刘大家肯赏脸再见晚生。”于问之来到桌前,先恭敬地拱手为礼。
“你且慢。”有意刁难那人阴阳怪气地出手,冲于问之摆了摆手。
“你这次前来,可是又为那题字之事?”他问。
“正是……”于问之急忙点头。
“好厚的面皮!”那人厉喝一声,吓得于问之一脸茫然失措,打了个哆嗦。
那人站了起来,手指于问之:“好精明的算盘,却打到我等头上来了!刘公是个忠厚长者,不愿与你计较,你却不自知,一再索取,实在过分!我问你,你这两壶酒值几个钱,便想来换刘公手笔?要知刘公之字,一字千金,是你这等穷酸小子求得到的吗?”
“少年。”有看似德高望重者开口,“人可存非分之想,但不可行非分之事。今日之事,就此罢了吧。什么求字之事便不要提。你且放心,这两壶酒,自然由我们自己付账,却不用你来破费。”
“这般好的生意,你再有机会也介绍我们做做吧。”有刻薄者冷笑,“两壶酒换千金字,这可真是发大财的好买卖。”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于问之连连摆手。
求字事小,人品事大。万一被诸人将这恶名传出去,于问之跳进海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