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不成啊。”言诚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向前而去,重绘凛然图的笔意。
念之幻境之中,凛然图被焚烧成灰,力量便不能存于境中。
但此时他回到了现实中,凛然图自然还在,其中的念力亦在。
于是笔意完成之时,那念力便发动起来,令眼前的门户弹开。
言诚大步向前,于行走之间,还在思索着那幅画。
出口处,众人焦急地望着那一侧通道。
文书陪着重新回归的岳康,静静站在二楼的台上,亦望着那通道。
他知道,这一次少年一定无法通过,必定会被隔绝在重门之外。他有些惋惜,有些难过,但他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结局。
那便是少年的命。
他暗叹,偷眼望向了岳康。
岳康面色从容,眼神镇定,负手而立,似已看透了将来之事。
那么,少年就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文书望向通道,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景严面带笑容,学着岳康的样子负手而立。
其实也并非是学他,只是景严平时也习惯这样站着而已。如此站法,极有风范,仿佛一代宗师,又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虽非一代宗师,但本就是大人物。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站法。
其余人不同,站姿各异,心情各异,表情亦各异。
他们或是倚墙而立,或是来回踱步,或是半蹲,或是干脆坐在地上靠着墙,呆呆望着那通道。
他们的心中都有期待,但又都不相信自己的期待会成为现实。因为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岳康亲手布置的禁制。
凡人少年以妙法突破修行者的禁制,这是奇迹。
奇迹,不可能一次又一次上演。因为那样它便不是奇迹。
可如果奇迹不再上演,等待在场诸人的,便是黯淡的未来,便是彻底的失败。
云襄儿与别人不同。她坐在台阶上,没有望通道,而是以手托腮在出神。
于器焦急地走来走去,时而到那通道口站着向阶梯下望,时而跑回云襄儿面前,欲语还休。
“你说他……他能不能走过来?”他终于忍不住,站在云襄儿面前问。
“谁?从哪里走过来?”云襄儿被他打断思绪,微微一怔。
“言诚啊!”于器皱眉,“你不是在琢磨他的事?”
“我在想我自己的事。”云襄儿说。“他有何事需要我来琢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