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火意终于成形,升腾燃烧,而使光线扭曲。
使人双眼模糊无法直视。
这是啥东西!?
炎蛇惊退,因为它突然感应到了一股强大无比的毁灭性力量,自那少女图中涌出。
那是火之力,炎之力,焰之力,是能焚烧一切的最强之力。
炎蛇是火的使者,是火的神明,但即使是它面对这股力量,也要震惊而退。
因为它感应,那是一股能够焚天的力量!
天,高高在上,威压四方,无人可及。任何力量妄图与天争锋,都只能落入被嘲笑被蔑视的可悲境地。
焚天?那简直是扯淡。
但眼前的少年,却做到的。他以指为笔描绘出火焰的神韵,集此韵于少女身形之中,于那一幅虚空之画中。
画,便生出了焚天之念!
炎蛇感觉那股力量将要袭来,将自己化成灰烬。于是它惊恐地向后退去,疾退数十里,疾退数百里,疾退数千里!
但既然是连天都可焚尽的力量,它便退得再远又有何益?
它惊恐,它震怖,它望着遥远远方那少年渺小如水的身影,心里感到一阵绝望。
散了吧,我终不是他的对手……
恐惧之中,火海突然消散,那源自于炎蛇的火之力变得无影无踪。天地恢复清明,阳光洒下,微风吹过,林间叶响。
言诚再次站在那山上,抬手与风相触,触手处清凉。
没有痛苦,没有折磨,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然后,那风景动荡,黑暗与光明交替,虚幻的景物飞驰。
言诚发现自己仍站在地下大厅的门前,身上的衣衫仍在,头发乌黑光亮,未被火焰化成焦黄。
痛苦也仿佛是梦中的感觉,此时再记不得半分。
但火海中绘画的情节,历历在目,永不能忘。
他不由一阵出神,轻步后退,站定。
他闭上了眼,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一切。但那四十九日的煎熬,在醒来后便真如梦一般,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朦胧的片段,短暂的睡眠。
所以他必须更努力,更努力地将绘画的过程记起,存在心中。
他抬手,以手指作画,调动天地间的念力。念力便随他而动,渐渐在空中形成笔意。
但念力不是火焰。它终是无形无质之处,眼不可见,手不可摸,只存与一心感应。
它可以被带动着化成简单的笔意,但却无法持久地保存成虚无的画。这边画未完成,那边笔意却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