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惨杂在一起,颇为热闹。
仆妇利索的穿过人群,害怕芙蓉跑了似的,揪着她的衣领。
仆妇手劲儿大,芙蓉被勒的直翻白眼:“你能放开我吗?我又不会跑,你这样勒着我,我喘不过气来。”
仆妇听了这话,果真松开了手,只是又扯上了芙蓉的衣袖,芙蓉被她扯的像个木偶,只能追随着她的脚步一刻不停。
二人穿过拥挤的人群。
穿过高高低低的木屋。
穿过茶楼与酒肆,渐渐的,那些热闹的人群,喧嚣的街市也被抛到了身后。
二人踏上一条两三丈宽的甬道。
甬道笔直,一直通向远处。
甬道两边,种着高耸的白桦树。而白桦树下面,是层层叠叠的月季,这个季节,月季刚冒芽儿,枝桠还是黑青的。无数黑青的枝桠缠绕在一处,一直到视线的尽头。
四周静谧。
好不容易,有一辆马车过来,仆妇招手,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仆妇拿出一块两寸宽的黑布,作势要蒙上芙蓉的眼睛。
芙蓉躲开了:“我们做的寝衣出了差错,夫人若是不喜,我可以把银子退还给你们,或者,重新帮你们夫人做一件,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你们府上还要蒙上眼睛?”
仆妇像是瞧穿了芙蓉的心思:“你放心,不会把你拉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的。”
仆妇说着,利索的掰直芙蓉的身子,将黑布条蒙在芙蓉眼睛上,根本不容芙蓉反抗:“你若敢把布条取下来,那我只能捆着你的手脚了。”
既然如此,芙蓉只能气呼呼的坐进马车里。
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突然从白天进入了黑夜。
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格外灵敏。
有风从马车边掠过。
小雨也淅淅沥沥,没完没了,雨水打在马车顶上,便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仆妇与芙蓉隔着小几坐着,见芙蓉不太高兴似的,便道:“很快就到了,你不用急,到了地方,就把蒙在你眼睛上的布取下来。”
甬道宽阔湿滑,马车“哒哒哒”的往前走。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了下来,由于惯性,芙蓉身子一歪,倒在小几上。
仆妇静静望着这一切。她先下车,等芙蓉下了车,她重新拉上了芙蓉的衣袖:“一会儿见了夫人,不可造次,也不可像刚才那样,歪歪斜斜的,没有规矩。”
“刚才是马车猛的停了,我才……..”
“不得顶嘴。”仆妇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