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位仆妇,姓什么?叫什么?”
小巧摇头:“她们买东西。只是花银子,话并不多。我们也不知道她们叫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芙蓉会不会有危险?”春娘搓手坐着。
苏老爷安慰她:“你也不要害怕,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没有人无法无天,那位仆妇不是说了,不过是寝衣的事,大不了,把银子还给她们,或是重新做一件新寝衣,也就是了。”
春娘还是不放心。
苏老爷叫了两个下人出府去打探消息。一面又安慰春娘:“你们且回府里等着,下人出去打探了,若有消息,会及时告诉你们,或者,不多时芙蓉就会回来了呢?别胡思乱想。”
春娘道了谢,带着一家老小回了白府。
虽被苏老爷安慰了一番,可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春娘,不如,咱们再托七公公帮着找找?”小巧出主意:“不是说七公公在京城里人脉极广吗?再说,七公公又喜欢咱们家芙蓉。”
“还是不要找七公公了。咱们在家里守着听信儿吧。”春娘叹了口气:“苏老爷已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再则,七公公在宫里伺候皇上,一时半会儿的怕也无法出宫,咱们来京城,已是劳烦了七公公了,不能再去给他添麻烦。”
一家人坐在抄手游廊尽头的亭子里,风微凉,葫芦打了个喷嚏:“该吃饭了吧,我都饿了。”
茶茶道:“葫芦,大姐都被捉走了,你还饿?”
“大姐被捉走了,可天儿也晌午了,难道咱们不吃饭吗?说不准一会儿大姐就回来了。”葫芦倒是想的开。
湖里的鱼“咕咕”的翻上水面冒泡,葫芦撇嘴往湖心里扔了一块小石子,小石子“噗”的一声,没入湖里,溅起一串水花。
亭子东南角飞来几块黑云,慢慢的,黑云游走到亭子上方,饭还没做好,雨就下来了。
小雨淅淅沥沥,一刻不停。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满院的绿芽,如一抹抹绿色的烟雾,春雨果然是缠绵的,细密如银针。
雨水冲刷着亭子,红色的亭台显的湿润而明亮,茶茶靠在亭子一角暗自发呆:“大姐,你在哪呢?”
芙蓉被仆妇拉着走了很远。
渐渐的,小车胡同被抛在身后,远远的不见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
贩肉的,买菜的,打首饰的,做衣裳的,还有摆摊举旗帜算卦的,举着大锤砸石头挣钱的。应有尽有。
吆喝声,叫喊声,叫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