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结结实实打了几个喷嚏。
湖里养的水鸭子听到动静,吓的拍着翅膀乱飞。
“多大人了,还没个正经,哎。”苏怀山见陈九年不靠谱,便有些失望。
喻只初代他舅舅答话:“我舅舅刚好三十有二。”
陈九年却一把拨拉开喻只初,自己一身水坐在苏怀山身边道:“没有三十二,其实才三十一岁半。”
三十一岁半,也比苏姐大太多了,苏怀山养的这个姑娘,白白嫩嫩,如清新的笋尖。如秋后的白菜心。
话好白菜都会让猪给拱了。芙蓉也不知道,这话倒底对不对,反正看苏怀山的样,对陈九年是一百个不满意,听他奚落陈九年的话也听的出来:“你脸上的胡子,比我全身的毛都多,这么大年纪了,也没相看个媳妇?听你是喻只初的舅舅,你姐姐在府上就没给你找?”
“找了,哎。”陈九年想起那些往事。便觉不堪回首,虽介绍了不少姑娘家,可多数看不上自己。也可能是自己练武磨刀的,没有哪个姑娘受的了。所以后来便也不相看姑娘了。
不是有姑娘告诉陈九年了么:“若半夜听你霍霍的磨刀,我还以为你是要杀我呢。”
更有直接的:“你长的跟一把大砍刀似的,我看见害怕。”
所以陈九年才耽误到现在,本来他一个粗人。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懂姑娘的心思,往衙门跑,能见到的姑娘,便是给衙役们做饭的钱大娘。掐头去尾,六十二了。
如今被苏怀山嫌弃年纪大。陈九年也知道人家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酸酸的,年纪大也就算了。可胡子是生的,胡子多也不是自己的错,就像生下来的一个孩丑,你还能把他重新塞回娘肚子里去么。
“老爷,用饭了。今儿晌午做的是米粥,还有两个菜。”老妈子上来提醒。
苏怀山这里。一直比较节俭,吃多少,做多少,晌午要吃什么,一大早便告诉厨房,所以苏家并没有准备芙蓉,陈九年,喻只初三个人的饭。
“你们还有事吗?”苏怀山见陈九年坐那不走,便开始撵人了。
陈九年只能带着芙蓉,喻只初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假山处,见苏怀山带着苏姐去用饭了,亭子里空无一人了,陈九年才咧嘴道:“只初,快给舅舅揉揉,哎哟,疼死我了,摔的我背都折了。”
“舅舅,你也是的,衙门里平时不过是扎个马步,你多大年纪了,又蹦又跳的,跟跳大神一样,还摔湖里去了,一会儿回府我娘又得骂你。”喻只初直摇头。
“别告诉你娘我为什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