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理有据,其他三人纷纷附议,将北廷命运交由三场并无把握的武斗,委实太过冒险与儿戏。
女帝见众人皆不同意,很是不悦,让四人尽快拟出个统一的方略来,便拂袖而去。
谁也没有看到女帝离去时那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对于庆国北廷的大臣们来说,女帝的担忧是现实问题。
这数年来,北齐那位小皇帝治国理政的能力与厉兵秣马的决心已崭露无疑,北齐正行进在富国强兵的康庄大道上。
一旦庆国南北对峙局面稳定下来,北廷将处于夹缝之中求存的尴尬境地,一有风吹草动,便是危险境地。
袁宏道与贺宗纬将目光投向了枢密院正副使,毕竟这南北统一,是要靠军队的。
如今的枢密院,正使为秦玉良,是早年曾追随过庆帝与秦业南征北战多年的军中老将,以前是秦家的一支旁系,现在水涨船高,很自然成了秦家嫡系一脉。
副使孟拓,是庆帝时代就从燕京边军退下来的副将。
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由秦玉良开口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定州与襄州,南廷控制的定州与江南的通道狭长,若能切断定州与江南的联系,先解决定州的英王,然后再下襄州,襄州若下,江南无险可据,凭借北廷铁骑,平定江南并非难事。”
孟拓接着道:“先帝时,我庆国军队横压各国,从未想过内部会出现分裂局面,于内河水师并不如何重视,内库货物出海之后,才在胶州建设了强大的水军用于护送海上商道,如今胶东水师属于我北廷,对付江南水师不成问题。”
袁宏道对此自是赞同,不过他并不太在意定州的西大营,有西胡压境,定州军根本腾不出手来驰援江南。
南北之局,关键便在于襄州的存亡。
叶完与叶灵儿兄妹固守防御完备的襄州,二人本身又都是九品上强者,北廷明里暗里都没有什么办法。
四人商议许久,发现只有绕过襄州,直趋江南,逼襄州守军回援,才有可能夺取襄州,保障征南军的后勤补给通道。
此议经女帝首肯,枢密院细化之后,变成了一道道密旨发往各地。
但是,在监察院的耳目之下,密旨不密,其中的内容很快便摆在了言冰云与范闲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