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周围的侍从蒙蔽,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明察秋毫,无所不知,
杨昊决定亲自进城拜访这位前翰林学士、东都少尹,他带着一封吴成龙的书信,在东都时,王大帅就经常是商社的座上宾,
相见甚欢,杨昊带來了十几车的礼物,皮毛、土产还有金银,王良也大开城门,披风挂彩迎候在牙帐之外,对这位装束奇特、却能说一口流利汉话的年轻首领,王大帅顿时心生好感,他仔细询问了杨昊的经历,尤其对他能说一口带着长安腔的汉话感兴趣,
杨昊复述了自己的经历,他说我不敢欺瞒大帅,在下确曾是京城人氏,因受大和九年那场大难牵连,不得不亡命大漠,机缘巧合才做了乌槐部的首领,
杨昊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吴成龙告诉他这位王大帅虽出身翰林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阉党,在一个阉党面前为甘露之变翻案显然是不明智的,杨昊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曾经是个受害者,这点倒并无不妥,许多人都是那场宫变的受害者,阉党不会根据你是不是受害者而将你化为敌人,他们关心的是你对此事的态度,在这一点上杨昊把握的就很有分寸,他发了几句牢骚,原因是自己的家庭受到牵连而不得不离开长安迁居大同,
从繁华的天下之都,到清苦的边镇,换成是谁也会有牢骚,但并沒有表现出对阉党的痛恨,对那场流血宫变,他只有遗憾,他醉醺醺地说:“城隍爷打架害了我们这些小鬼,不过福祸相依,这或许也是好事,咱家在京城三代官沒出过六五品官,可大帅您看,如今我也是一部的首领,权势、地位、女人、财宝,该有的咱都有了,可见世间的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王良哈哈大笑,陪着他唏嘘感慨了一番,说道:“老弟离京多年,对京城是是非非或许不十分清楚,依我看这件事总要有个了断。”
杨昊明白他说的了断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喷着酒气说:“胜者为王,败者寇,就朝中那些庸碌之辈,指望他们有个了断,咱这辈子怕是看不到喽。”
杨昊用筷子去夹菜,竟一连夹掉了好几次,于是自嘲道:“用惯了刀子,现如今,就算请咱回长安,怕也够受的。”
王良矜持地笑着,不是赞同杨昊的这番说辞,而是对杨昊的这番说辞感到放心,这是一个知足的人,沒有野心的心,而且甚至还可以说是个混蛋,因为就在当晚,这位曾经的长安公子就在帅府的后堂借着酒劲把给他送茶的侍女强奸了,
这让乌槐部首领颜面尽失,为了挽回颜面,首领提出迎娶这位侍女,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