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卢春到底还是被放了出來,
同伴劝卢春早日來开吴家堡,免得再生意外,卢春不肯,说道:“他们抓我又放我,可见并沒有识破我的身份,他们可能是跟踪娄二郎才找到我的,上回因为泄密,龙威营全军覆灭,他们加派人手对内部人进行甄别排查也在情理之中,用不着惊慌。”
卢春出的这段插曲,娄二郎毫不知情,自从上次他以高价向卢春出卖了毛福林等前线将领回吴家堡密商的情报后,他就打定主意准备收手不干了,出卖情报來钱固然快,风险却也不小,
不久前,有朋友告诉娄二郎,小青衣这次派出大股精锐随军行动,专门预防左公馆的渗透,小青衣那是吃白饭的吗,他们岂能容得自己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存留下去,可是当卢春将二百两银子放在他面前时,他的心又萌动了,
“再干这最后一次,干完这一次,立刻洗手。”
娄二郎吃完油麻胡饼后,舀起一瓢凉水喝了两口,末了又漱了漱口,整好了衣冠,他决定去找芸娘,这么核心的机密只能从她那能得到,芸娘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但就像所有坠入爱河的女人一样,她已经昏了头,在自己甜言蜜语的哄骗下任自己玩弄利用,
这种女人不利用白不利用,这世道就是这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娄二郎每每想到这,就会无端地发出一声冷笑,
來到芸娘小院门口时,娄二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似乎比平日要静的多,娄二郎环顾四周,院子墙头上摆着一盆小兰花,那是文世茂不在的信号,娄二郎踌躇了良久,终于还是推开了院门,有那盆花在,院门从來都是不锁的,
屋门虚掩,廊檐下也摆着一盆小兰花,一切正常,娄二郎咳嗽了一声,问道:“小娘在吗。”若在往常芸娘必像一只花蝴蝶一般飘飞出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但今天出來的却是文士勋的关门弟子孔捷,孔捷也是文士勋的卫队首领,
娄二郎预感事情不妙,转身便逃,已经是來不及了,院门被六名铁甲侍卫拦住,欲向两边翻越土墙逃遁,却见两边土墙上各骑着四名弓箭手,张弓搭箭正瞄准自己,
娄二郎强作镇静,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道:“孔将军,这时做什么。”孔捷冷笑了一声,使了个眼色,铁甲卫士一拥而上将娄二郎扑倒在地,拧住双臂押了过來,娄二郎嘴硬,尚还吼叫,被孔捷上前去望定左膝就是一脚,
在“咔嚓”脆响声中,娄二郎左腿折断,额头上大滴汗珠滚落下來,他瘫软在地,却不敢再吭一声,卫士们如同拖条死狗一样将他拖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