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言正要走又被文世茂叫了回來,“死死地盯着他,一有动静立即回报我。”
侍卫应声退了出去,应古流心里很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为避免尴尬,他沒有再提,但文世茂仍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所有人都已窥破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他攥紧拳头狠狠地在公案上擂了一拳:“竖子辱我太甚。”
吴家堡到底是座边塞小镇,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找不出一家像样的酒肆,军营里的饭菜粗糙无味,娄二郎是一点也吃不惯,每天他都要费上大半天工夫从镇北赶到镇南,那里有家不错的面馆,卖面也卖酒肉,味道虽说一般,但到底比军营里稍胜一筹,
娄二郎吃了一大碗加羊肉的油板面,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取了张荷叶包了几块黄澄澄的油麻脆饼留做宵夜,会了账正准备离开时,邻座忽有一人叫了声:“二郎,过來喝两杯。”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麻布胡衫,脸色晒的黢黑,
娄二郎很不情愿地挪步走了过去,老板娘送上一副碗筷酒具,又添了一盘卤牛肉过去,年轻人给娄二郎筛了碗酒,娄二郎一饮而尽,抹抹嘴唇,不满地问道:“不是说过最近风紧不要见面吗,你们要体谅我的难处。”年轻人微微一笑,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发出“咯噔”一声脆响,不用说里面装的是真金白银,
娄二郎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做贼似的揣进了怀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吃肉,年轻人又给他筛上一碗酒,
“我们想知道龙威营覆灭后朝廷有沒有责罚他,还有就是他的下一步动作,北进,还是原地不动。”年轻人说话声音很轻,但句句清晰,
娄二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拿起荷叶包裹的酥麻饼扬长而去,
年轻人喝完了面前的酒,掏出一串钱放在桌角,正要起身离开,两只粗壮的大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头:
“不要出声,跟我们走一趟。”
年轻人名叫卢春,是丰州左公馆驻延州分所的一名干探,文世茂驻扎延州时,他奉命策反娄二郎,从他那里获得情报,抓他的是小青衣密探,是随军保护军事情报安全的,卢春被带到了小青衣设在吴家堡的秘密刑房,用了整整七套酷刑,仍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卢春一口咬定自己跟娄二郎只是认识不久的朋友,在面馆偶遇后在一起聊了两句,
小青衣审不出什么结果,便把他投入黑牢不死不活地关了起來,第二天正午,卢春的同伴托吴家堡驻军校尉出面保卢春出狱,费了一番口舌,又破费了一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