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镇守使到了，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陈调元忙道：“玉帅折杀末将了。”

“请里面说话。”吴佩孚笑容满面把陈调元让了进去，却把陈子锟晾在外面，搞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陆陆续续又有好多客人来送礼物，陈子锟也算见了一回世面，其中有废帝溥仪御赐的御笔寿颂宇玉轴、纯金无量佛，醇亲王送的白玉如意、仇十洲真迹《卞洛图》以及伊犁骏马一匹；湖北督军萧耀南送的纯金寿桃、一百万响的鞭炮和一百斤重的超大号寿烛一对，陕西督军刘震华送的鱼翅席一千桌，金罗汉五百尊；湖南督军赵恒惕送的玉器一箱，金条一盒，另有湘绣寿轴一对，吴佩孚见了大为欣喜，当即命人挂在寿堂，寿轴：

洛阳三月花如锦，南极一星光烛天。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就是轮不到陈子锟觐见，同来的姚依蕾急了，大小姐脾气来要去找吴佩孚理论，却被陈子锟劝住：“你先回去，我猜到是怎么个事儿了。”

姚依蕾气鼓鼓的回去了，陈子锟又在寿堂枯坐两个时辰，好在张方严一直照顾着他，茶水瓜子香烟管够。

入夜时分，吴佩孚出去赴宴的时候，陈子锟依然坐在寿堂，张方严劝道：“大帅，您看是不是带小陈一起赴宴？”

吴佩孚冷哼一声：“让他坐着。”说罢拂袖而去。

这场酒喝的时间真够长的，晚九点钟才回来，玉帅多喝了几杯，脸膛红彤彤的，见陈子锟依然坐在空荡荡的寿堂，便道：“子锟，你过来。”

陈子锟随着吴佩孚来到内宅房，吴佩孚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么？”

“卑职不知道。”陈子锟答道。

吴佩孚一拍桌子：“不知道就去想，外面跪着去！”

陈子锟也不含糊，来到房前的空地，扑通一声就直挺挺的跪在地，一言不发。

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刚过清明，雨水还是颇有凉意的，很快就打湿了头发和军装，整个人浇的如同落汤鸡，吴佩孚敞着房的门，亮着台灯在屋里读春秋，看也不看外面。

张方严看见这一幕，赶紧报告吴佩孚的夫人张佩兰。

夫人闻报，来到房一看，立刻责备吴佩孚：“怎么让子锟跪在雨地里？”

吴佩孚道：“我是让他好好反省。”

张佩兰见丈夫固执，只得撑起一把油纸伞款款来到院子里，帮陈子锟遮挡雨滴，好言劝道：“子锟，快给玉帅认个错。”

陈子锟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张佩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