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雕刻上精美的图案,一刀一刀细细雕琢,不满意就重做,做到他觉得满意为止。
当时那把小纂刀割破他的手指,流了很多血,整个刀片都是血。后来那柄刀要淘汰了,乐儿不让齐暄丢掉,搂着那柄纂刀不撒手,死活不让齐暄丢掉,上面染过他的血,曾经凝固在上头,怎么可以丢掉,要留下纪念,只要一想起来,都会特别的感动,特别的幸福。
当时齐暄以为她也想有一把刻刀,也想学雕刻或者试着把喜欢的图形刻画出来,然后他帮忙动手,于是就利用不怎么锋利的前端,替她制了一柄小巧勉强可以使用的小刀具。
乐儿以前是努力用胸足夹住控制,努力做着抓取的样子,现在她找出来,此时没了那个心思,直接含住刀柄,冲出圣蚕居,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个绣着春兰图案的香包。
她心里恨呀,不知如何表达,不知如何宣泄,她要毁了那个香包。
齐暄看着它气势汹汹的朝那墨色香囊而去,从未见过它这样,到底是怎么了?“璨璨……”
乐儿哪能因为这声叫唤而止住动作,立即将刀刺进香包的丝绸料子,只有地位非凡的世家才买得到的云锦,哪是一般宫女可以得到?
确认这个想法后,乐儿更加怒不可支,倾力甩动身躯,将刀片穿过整个香包,那力道使得,连桌上都划出了一道道痕迹。
齐暄有些慌,想用双手捧住圣蚕,谁知圣蚕似乎感应到他的动作,竟咬着那柄玲珑小刀没有章法的甩着脑袋,挥去他靠近的指尖。
齐暄无奈,看着它往香囊上刺着一刀又一刀,使力之猛足以证明它此时的悲愤。这个状况令他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嗫嚅着,始终说不出半字。
乐儿不知划了多少刀,上头的春兰绣花似乎还是看得出来,心中不甘,凝向圣蚕居畔那盏小巧的鎏金麒麟灯盏摆件,于是吐出手中袖珍小刀,使出浑身力气咬着、扯着将香包往那处拖去。
她先将香包甩上去,挂在上面,而后拉长身躯,试着爬上去,再想办法将那该死的香包丢进火里。
齐暄望着圣蚕的一举一动,终于知晓它的目的,看着它的吃力,它的恼怒,心中疼惜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它成功攀上麒麟背部时,努力将那个香囊甩至高处,哪可能成功?可它一次一次失败,还是不愿放弃,齐暄看不下去,拈住香囊一角:“璨璨要烧香囊是吗,我帮你好吗?”
乐儿嘴巴紧紧咬住香囊,一个奋力扯拽,想从他手中扯回来,看见他的手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