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是卡车和油罐车的数量。

冈部太郎已经习惯了纸上的臭味，自然把这份表格抄录了下来。如果哪个数字被糊住了，还得小心地刮开，查看纸上的字。钢笔字还好，铅笔字容易刮掉。几页纸的情报集中在一起，经过甄别，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情报。

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份情报的重要‘性’，甚至根本不认为这是重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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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春’的指挥部的厕所，是当时东北最先进的厕所之一，和日本人控制的大城市里一样先进。每个人都有一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有‘抽’水马桶，都放一个厕纸篓。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理解，山‘洞’里的指挥部为什么要‘弄’如此先进的‘抽’水马桶，后来，‘抽’水马桶卖到了苏联，赚了钱，大家才不议论了。

这样先进的厕所，用完后，厕纸一定要放在厕纸篓里，否则，纸太硬，会堵塞下水道。

于是，冈部太郎便经常上厕所。他肚子不好很出名。

当晚，冈部太郎又上厕所。他必须在明天上午清洁工清理厕所之前，把所有能搜集的情报走搜集来。

这是他第三次上厕所了，去的是第三个蹲位。这一次根本没有收获，唯一的一张有字的，是一份写废了的情书。

他准备去第四个蹲位，刚刚要起来，不想有两个人进来了。

这是两个牡丹江地区来进修的军官，二人小解，一个道：“你说，今天学习的内容有用吗？”

另外一个道：“我说没用。我们的部队，几乎全部散了，现在却要学习大规模机械化作战的后勤补给，有个p用？”

第一个道：“我的部队如今也剩下二十几个人，所以，我的番号撤消，来这里学习。”

第二个道：“可不是。我的部队，原来是山林队，就我一个识字，还讨论什么机械化作战？”

第一个道：“就是。还说后勤运输决定胜负。我倒是希望苏联胜利。可这些破数字，会计都看不明白，我能看明白？要是把这些数字‘弄’明白了就能大胜仗，那还要我们干啥？‘弄’一帮会计不就完了？不过，苏联是真有钱。一下子运输四千个两千斤的粮食，那得养活多少人？”

第二个：“说你笨，你还不服。那叫四千顿。意思是一个人吃四千顿饭的量。也就是差不多一个人三四年的粮食。明不明白？”

第一个：“不对。明明是四千个两千斤。你净胡说。”

两个人完事出去了。

冈部太郎恍然大悟，这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