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脚印,由一个普通青年入了团,入了党,当了厂标兵、局标兵、市先进生产者,最后成为省劳动模范。
这一年,我满28岁,她有26岁了。她忍不住了,在信里写道:“我父母说我是个大龄姑娘了,
怎么还不谈朋友.我回信说:“厂里的师傅也在问我,你的女朋友是谁?”她接着来信说:“有人说,你经常收到武汉的信,是不是在谈朋友?我说,是在谈朋友,你听了,不会有意见吧。”
我马上回信说:好哇,我们是在谈朋友,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她的信越来越热:“白天想你,梦里也想你。一天看不到你的信,我心里就不舒服,我意识到已爱上你了。”我在信里说:“不瞒你了,我们分手8年了,耳边总响着你的声音,眼前老是晃动你穿坡跟鞋的脚。我不怕你笑,我做梦也想摸一下你的脚。”
我在厂里很红,有些女同志用各种方式向我表示感情,有的约我看电影,有的约我到我去照相,我都谢绝了。医务室里的护士小柳,经常背着医药箱,到我们铸造车间来。每次与我谈上几句。有一年,她过生日,约我们大家到她家里去吃饭,我不好意思回绝。
小柳的母亲对我特别好,笑眯眯地说:“小柳总在家里夸你呢。”我不接话。我一门心思与胡静通信谈情说爱。有一回,她寄来一封挂号信。里面这样写“我们谈了好几年的朋友了,已经超过了晚婚的年龄,我对父母谈到了我与你结婚的事,他们表示反对。他们承认你是个好青年,但认为我们不在一个省城,我又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不能到你们武汉,因为党培养我这么多年,我的所有能耐都是党给的,我一走,厂里生产要受到影响么办?希望你来信,谈谈你的看法。”
我看了信,心里犹豫起来,回家征求父母及弟妹的意见。他们说:“她是她们厂里的技术骨干!你是你们厂里培养的省劳模。你与她结婚,她无法调到武汉,你也无法调到四川去。你要是走了,怎么对得住厂党委多年对你的培养,你们工厂的生产也要受影响。不走吧,生活上不方便。”
还有同事对我说:“为了抓革命促生产,最好是在武汉找一个。”我听了,觉得有道理,给胡静写信时就说:“我家里人和你家里人的看法一样。看来,为了革命促生产,我们只能让爱情靠边站了。”我的心里非常痛苦,在信里的语言上却想表现出一点幽默。我没有接到她的回信,是怎么回事呢?我又寄了一封信,依然是石沉大海。过了几个月,卫通知我:“李大平,有人来找你。”
我一看,是一个长像与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