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天,胡静轻声说:“李大平,我们搭车到海边去玩,好吗?”我说:好的。”我们搭公共汽车来到海边,看着水流。她望着我说:“我们重庆的嘉陵江你去过吗?”我回答:“没有,我很想去嘉陵江看看。武汉的长江大桥上你去玩过吗?桥边上的黄鹤楼,可是天下四大古楼之一,我到时候陪你去看看。”
胡静很有感触地说:“长江,我以为人的一生跟这水流一样,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待在一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了。”我也说了一句:“是哇,真是弹指一挥间。”
工厂组织我们实习的人员去三亚旅游,就住在天涯海角附近的宾馆。她邀请我一起去天涯的海边散步谈天。我们顺着海滩走了半天,听着波浪的声音,脚踏沙粒的声音,她说:“单位催我回去,你给我留下你的通讯地址好吗?”
好久,我没做声,她也没做声。我想,她大概与我的心情一样。我在她的笔记本上留下了地世穿着那双坡跟鞋离开了我。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什么是孤单。她离开我以后,我耳朵里着她清脆的普通话,眼里老晃动着她那双穿坡跟鞋的脚。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我回到武汉的第五天,收发室的师傅对我说:“李大平,有你的信。”
这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打开一看,是她的,我喜出望外。信里面写着:“李大平同志:最高标: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感谢你在学习技术上对我的帮助……我想,我们来个比赛,看谁先人共青团。致以战斗的敬礼!”
我的回信是这样写的:“胡静同志:毛主席教导我们,抓革命,促生产。我写了入团申请,并要求到全厂最苦的地去工作……我们是不同战壕的战友,握手!”
那段时间,我们几乎两天一封信,每封信谈的都是工作、学习方面的事。大概半年后,她在里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加入了共青团。这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几天后,我给她回信:“我现在成为全厂的标兵了,不是党的教育,没有你的鼓励,我没有今不久,她来信说:“我想去考大学,可是基础太差,成绩不理想。你看我怎么办?”我在信中写:“社会也是大学,你不要灰心。”
有一段时间,对领导上调动我的工作有意见,我就写信告诉她:“我在动力车间干得不错,上为什么要把我调到又脏又累的铸造车间呢?我想不通。”她在信里劝我:“这是组织上在考验你,你要任劳任怨。”
我们就这样在信里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谈体会,整整谈了8年。在她一封又一封信的励下,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