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如晦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些,就算是岳鹏举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首发]
是该说他足够沉着冷静呢……还是该说他够脱线够不着调呢?
可是仔细琢磨一下,这个话也的确没什么问题。你要考校别人,这当口也不可能让别人做篇文章出来,那自然只有口头考验一番。可是别人口干舌燥说不了话,难道这也有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冷静倒也算是一种优点……起码在面对过分强大的敌人时不至于进退失据。
万俟在心底里冷笑了两声,他不晓得张如晦是个实话实说的性子。在他看来,这当然是张如晦的托辞一个道士能读过几本儒经?于是刚才还心急火燎要赶回西京的万俟大人这会儿却半点也不急了,他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下自己因为一路赶过来而有些凌乱的袖口,对着岳鹏举笑了笑。
“不忙,不忙。既然这位先生渴了……那就先喝点水再考吧。反正下官也不急于这一时,云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的。”
破军用问询的眼光看向了岳鹏举,岳鹏举这个时候显然也有些犹豫。假如是六师……不,哪怕是任何一位大儒的弟子,他都不会这样犹豫。可偏偏张如晦是那个人的弟子,而那个人又向来以反对习注疏章句之学而著称。他的弟子通读六经肯定是有的,可是在面对这种逐字逐句的提问时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在犹豫了短短一瞬后,岳鹏举最终还是点了头。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阻止万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能不能闯过这一关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破军很快就拎着茶壶返回了帐内,张如晦看来真的是渴了。杯子里的茶一杯接一杯的就被他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记水箭将他体内的水都打了出去。在接连不断几乎喝干了一壶茶之后,张如晦才重重一顿杯子,有些气喘吁吁的对万俟说道:“问吧。”
……
“……一曰以祀礼教敬,****不苟。二曰以阳礼教让,****不争……”
“……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
“……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万俟也不傻,六经之中的《易》同样被道家重视,于是丝毫不碰,专在其他五篇中挑句子。一开始还是名句,考到后来乱七八糟什么生僻的都出来了,甚至万俟自己都有些拿不准。偏偏张如晦就能张口就来,丝毫不带犹豫半分。
其实常人根本不可能将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