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笑着点头道:“紘郎思虑周全。”
盛紘很受用笑了起来。
“那,紘郎,你让墨儿穿这么好看的一身,莫非是为了.”
林噙霜话没说完,盛紘有些感慨的说道:“孩子们一起读书这么多年了,初二的时候让墨儿去帮着端水敬茶,留个好印象。”
“那几家都是公侯之家,以后墨儿嫁人了,有这么一段同窗的情谊,以后路也会好走些。”盛紘道。
听盛紘此言,林噙霜连连点头。
盛紘的意思是,有同窗的情谊在,以后墨兰的夫婿有什么事,求人也方便些。
但,林噙霜眼睛转个不停,表情瞧着颇为高兴。
除夕,
一早,
北辽驿馆前,
皇帝身边大内官的义子,内官怀保一脸哀伤的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看着驿馆门内众多一瘸一拐的伤号,怀保不得不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失控。
下了马车,
怀保将手里的拂尘换了个方向后,同礼部官员一起朝前走去。
片刻后,进到驿馆院内,怀保泫然欲泣的拱手同北辽主使道:“刘大人,望节哀!”
看着眼前的怀保,北辽主使皱眉道:“公公,您此话是何意?”
怀保叹了口气:“刘大人,昨日御医院内有人玩忽职守,没看好地龙灶口,有火从灶口烧出来,不慎引燃了一栋木楼,贵使团的那位老人,便在那木楼之中。已然.成灰!唉!”
北辽主使眼睛一瞪,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怀保,道:“你,你们.”
怀保躬身一礼:“望刘大人节哀!渎职之人已然受罚。”
“此事源头乃是徐家五郎,奴婢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下旨,勒令徐家五郎今日禁足,同时出钱赔偿给贵使团,老人家眷如需更多银钱,我大周亦可赔偿!”
看着怀保的样子,北辽使团的刘大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知道老人多半是没死的!
可他又不能大喊‘那老人是我北辽留守府的府君,事关重大!必须交人!’。
因为他也不知道老人如今是不是还在咬牙坚持着忍受大周的刑讯,没有将他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周。
是不是还有可能老人编造了一个身份,正在和大周的皇城司周旋。
一切的一切,北辽主使都要等北辽的命令。
北辽主事咬了咬牙,拱手道:“有劳公公了,我与析津府禀告后,再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