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表示强烈不满。我查过党委会记录,这两件事未经党委讨论,是你自作主张对不对?
孙军湖辩解道:中央对原国民党校处级以上军政人员有政策,安置牛秋石按政策办事,无需会议讨论。他外甥女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进卫生所是因为读过两年半医校,农场缺这样的人才。这事我跟大江场长通过气。——老吴我问你,既有人向你反映,你为什么会上不说,背后搞名堂?
于大江在座位上点点头,证实有这么回事。吴半德一时语塞,台下乱哄哄一片。赵同春李凤马上领头呼口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口号声乍一停,吴半德由尴尬变得气急败坏:我再问你,二分场管菜园的左殿武何许人也?你为何对大右派关怀备至?你与资本家小姐林白什么关系?跟她对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很开心是不是?在林白把持下,子弟校贯彻执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干部基本工人家孩子受压,就业农工子弟反而吃香,资产阶级专无产阶级的政,痛心啊同志们!教师队伍中那个蒋乐生,家庭出身富农成分,现在又犯了严重错误,可是你特别器重他——你许愿优先给他转干,有这事吧老薛?
人事科长老薛一怔,站起来半证实半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前进中学去年想调蒋乐生,孙书记为挽留他。。。。。。
台上尤红山一下子光了火,阻止老薛往下说:孙军湖不是书记了,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孙军湖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我这个书记是上级党委任命的,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有那么随便?
会场掀起一阵巨浪。“不老实”“想复辟”“低头认罪”之类的吼叫此起彼伏。台上几个人除大孟还算平静,其余的无不义愤填膺,赵同春李凤忙领呼口号压阵。
两个红袖标见这阵势,扑上来按下孙军湖的头,把两只胳膊反扭背后举过头顶,腰弯成一只大,豆大的汗珠顺脸颊滚落下来。一起挨斗的汪子和吓得面如土色,这老滑头不劳红袖标们动手,条件反射般作出低头大哈腰的姿势,可比“喷气式”舒服多了。
吴半德接着批判:孙军湖对阶级敌人亲,对国民党大右派、资本家富农子女亲,对革命同志却冷若冰霜:卫生所长赵同春同志,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十几年,到现在党员都不是,科级也不给提;农技员蔡传光同志,响应党的号召支援边疆建设,科室负责人干了好几年,还是个一般干部;骨干教师尤红山同志,爱憎分明立场坚定,却一直受你心腹林白打击排挤!类似他们受压的同志不胜枚举。假如我是党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