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先生亦笑不停,“此后服药三副,想来痊愈。”
“多谢默云。”乐先生一礼,这便笑叱:“还不谢桂先生?”
辞旧这便拱手:“谢桂先生!”桂先生却是摆手:“莫要呵他,免得旧疾复发。”
乐先生急忙闭嘴,却听闻桂先生笑问:“辞旧,可曾记得往事?”
辞旧眉头紧皱,却也坦然:“不曾记得,只记得酿酒倒酒,不记为何如此!”
闻听此言,桂先生却笑吟吟地:“不记得也好,也好。”这便了然,又笑言:“屋外些许黄芪,你与我收来,便是报酬。”
辞旧只记桃花酿酒后事,也知先生无财,却也出去收拾。
“子沛,辞旧若不记,此乃好事。”桂先生压声,“你莫要再提往事,他只是白辞旧。”
乐先生苦笑一声:“这倒也是,往后如何,只待往后,辞旧便是辞旧,我不提罢!”
“如此便好!”桂先生点头,“如今脑疾痊愈,以我之见,莫要沾染朝事。”
望乐先生沉默不语,桂先生心中明了,却也出声:“子沛,我只你心意,这般才华,若待于我等身前,实属可惜。”
“燕儿大了要离开父母亲,子沛亦有让他入朝的本事!”这般话语,乐先生不曾否认。
“子沛,可若他与我二人一般呢?”桂先生叹息:“满腹经纶,怀才不遇,若寥寥一生,落得这般下场。”
“你我如何交代与他?”
乐先生端茶一饮而尽,苦涩于舌尖盘旋,却不可否认,若辞旧落得这般下场,他无法交代。
“当年,你我三人一同上山,一同吃住,老师曾言,你我二人不成大器。”
“照和于你我不同,他吃得苦,受得罪,为人圆滑,懂人眼色,却也受尽磨难,于今日才成。”
“你我二人呢?”桂先生连连叹息:“辞旧呢?”这便又道:“若那姻缘可成,便当个逍遥婿,这般苦难,莫要让他受了。”
“你我已经受了,怎得还使他受。”
长长叹息,乐先生心中明了,却也听劝,“我晓得你意,这便打消念头,教授些文道,遇危自保!”
“这便是了!”桂先生点头:“时于今日,大能不出,却天骄纷纷,不求驾临与人,自保足以。”
又于此时,辞旧端着簸箕走了进来,桂先生一瞧,差些一口气过去。
“你如何收拾的?”却听他问,辞旧笑语:“不曾有扫帚,这便用脚,速度快些。”
“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