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肆意穿梭,惹得父母呵斥,三尺大锅热气腾腾,叫卖声不绝于耳。
拉着白辞旧穿梭之中,来往百姓纷纷喊声山长,乐先生却也和气,个个点头回礼。
路过包子铺,白辞旧站着不动弹,不停吞咽口水,乐先生苦笑连连,手伸入袖中不断摸索。
小贩见状笑过一声:“不必如此,山长的钱,我怎么能收?”
嘴上笑说麻利取下油纸,将热气腾腾的包子包了五六个,递给乐先生。
乐先生袖中掏出个铜板,坦然笑道:“我只有一铜板,便买我一个吧。”
“嗐,山长能来这教书,让我家孩子有学识,我怎么敢收山长的钱,几个包子不碍事,您拿去吃吧。”
乐先生却是摇头:“你也是小本买卖,挣个辛苦钱,怎么白白送与我?”
“我交授学识不假,却也收了束脩,一码归一码,要不得!”
小贩有意送他,乐先生却连连推辞,只买一铜板,多一个也不要。
“子沛啊子沛,既是人家予你,为何要不得?”李伯却是走了过来,他与乐先生一般,昨儿个没睡好。
乐先生操心白辞旧,李伯却操心乐先生,唯恐他酒醒想明,今儿个不去桃花亭。
这便早早起床赶到此处,不曾到私塾,便见了这幕,顿感乐先生为人过于公理清楚。
若换作他,既是予自个他断然接下,博个人缘,礼数往来也说不得什么。
话又折回来,也是如此乐先生才叫乐先生,若不正直,想来这会应在朝堂之上,与众臣互怼。
断然不会沦落至此,堂堂鼎元摸尽全身也不过一铜板,吃个包子也得斟酌许久。
这般想着李伯掏了碎银,唯恐乐先生不接,笑言笑语:“今日我请子沛与辞旧,待明日应当你二人请我才是。”
“应当如此!”乐先生接过包子,却不曾自个吃,而是递给白辞旧,再三叮嘱不可浪费。
三人一同往桃花亭行去,小贩盯着白辞旧直犯嘀咕。
他不曾见过这般俊逸的少年,也不曾听闻那家有唤做辞旧的,想来应当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跟随乐先生读学识也难说,这般想着,嘴上吆喝着包子,手上也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