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不醉,便留于他喝。”却又笑道:“如若醉倒,不妨倾倒酒壶,赠予桃木饮。”
这便笑罢,入了马车扬长而去,不见身影,乐先生这才回神,望白辞旧还在呆坐,不由苦笑。
收了酒壶便自个入了私塾,再出私塾之时,没了好酒却多了一把锄头。
“我将这桃木栽种院中,往后你便随我一同住吧。”
想来这句话辞旧是懂,并未出手阻拦,任由乐先生挥锄。
也亏不曾结枝,乐先生也并非凡夫俗子,挖抗倒也不费功夫,一气呵成。
拉起白辞旧入了院,却比院外更朴素,竹屋三间,一主屋,一偏房,一学堂。
除此之外,便剩满院碎石,几块石板,两松一竹,在无其他。
于偏房处清一块地方,挖九寸栽桃木,唯恐不活,便施了法术救治。
白傻子又蹲坐桃下,乐先生也不耐烦,句句教导,让其屋中休憩,有自个在,桃木丢不了。
烧了热水倒入桶中,又骗又哄才让傻子脱了衣服钻进去,乘此空隙翻找两件旧衣服,一顿搓洗。
待清水浑浊才了然,擦了身子换上衣服,瞧见眼前少年,乐先生失神片刻。
白辞旧长相俊逸,眉目如柳,鼻梁挺挺,身材结实,气质不凡,一袭青衣衬托,着实是个美少年。
亦如当年自个,也是这般不俗,时过境迁终归不似当年。
折桃木弯曲一处削作木簪,亲自与他束发,单这卖相,若不见傻笑,着实不俗。
“辞旧,你到底是何处人士啊……”乐先生不免赞叹,却想这等少年,不知遭了哪等灾祸,落到这种地步。
临近黄昏些,乐先生嘴皮干裂,心满意足盯着白辞旧入了屋,劝了整整一下午终于说通。
一夜无话。
公鸡打鸣,乐先生便起了床,他昨儿个夜里不曾睡好,怕白辞旧又跑去桃下休憩。
起夜五六次,好在白辞旧听话,乐先生边洗漱边苦笑,倒是他心太小,这种事也要担忧。
这便洗漱完,白傻子也起了床,问及洗漱却不会,乐先生只得一遍遍教他。
“我这处寒酸,不曾有大鱼大肉,凑合吃吧。”乐先生夹了一筷咸菜,放于白辞旧的饼子上。
白辞旧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嫌弃,乐先生不由笑声:“倒是挺好养活,你若嫌弃不吃,倒麻烦许多。”
二人吃过早饭,望见白辞旧还惦记桃木,乐先生拉着他便出了门。
早市热闹非凡,来往百姓络绎不绝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