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教*师的人,旁人并不联系,他若诚心归附,当要广交宾朋,对教中其他兄弟示好,何必只讨好一人。如今突然翻过脸来与我神教为敌,可知其早有反心,这样一个阳奉阴违之人焉能是好人。”
方仲道:“可是晚辈看岳真人处事公正,颇得众人拥戴,平时也未听闻他有何劣迹。”
鹞鹰王道:“大奸大恶之人若轻易被人一眼看穿,他还如何作恶,必有无穷伪善遮掩,才好做那奸恶之事。你既然要写符法给此人,那一般的骗人手段是不行的。我教你个乖,那符法总不能寥寥数语就写完了,你今日写一些,明日写一些,虽然不骗人,可也不能干干脆脆送人,有那言语精炼之处的,就多写几句,弄他个泔长赘余,拖泥带水。他要催得紧,就说你年轻学浅,只能这般去做,否则解释不清。这文章一长,自然要花费好些时间,只要没有写完,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方仲道:“虽然这是个办法,但终究有写完的一天,还不是会落到他手中。”
鹞鹰王道:“今日之人谁知明日之事,若出些意外那也平常的紧,只要见不着面,是你欠他,不是他欠你,到时该着急上火的可就是那岳真人了,他总不能旁事不顾,只向你讨要符法吧。这千年不还、百年不赖的帐多得去了,又能奈你何?”
方仲笑道:“那倒真可一试,却怕留在此地安安稳稳几个月,终究赖不过去。”
鹞鹰王冷笑道:“你放心,这里绝无安稳日子可过。今日我与你所说的话,也希望张公子莫说与旁人知道,连你屋里的人老夫也信不过,就还当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便罢。”
鹞鹰王长吁一口浊气,把眼闭了沉沉睡去。
方仲知他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神困体乏,重又拿起笔墨,把那雷字诀的雷咒先写了下来,其中平添了许多废话,看似洋洋洒洒浩浩荡荡,其实精炼之处也没几句。岳光祖既然本就会一些皮毛,那得了此咒也无多大助益。
这简简单单一个雷咒才写了一小半完,方仲便收了笔墨,寻思先拿此交差。
翌日一早,方仲起来之后先看鹞鹰王伤势。
鹞鹰王虽然醒转,但有外人在场时却一言不发,该吃药时吃药,该喝粥时喝粥,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人处置。他这般模样反倒让金菊花和小兰放下心来,屋里多一个昏庸废人总比多一个厉害敌手要好得多,不愁他会暴起伤人。
方仲正在客厅默写另外一部分符法,耳中却骤然传来一片沉闷鼓响,咚咚之声清晰可闻,听那方向,正是城外传来。
方仲心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