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在此立誓,大恩未报之前,恩公但有所命,万死不辞!”鹞鹰王说完此话,单膝一曲,跪了下来。
方仲吃了一惊,忙伸手搀扶道:“这如何使得,折杀晚辈了,快快起来。”
鹞鹰王道:“是。”原本刚烈无比的人此刻竟然恭顺非常,如仆人一般。鹞鹰王这一番动作,使得他本已有了一丝红润的面庞又复苍白,身子微微打颤。
方仲道:“你还躺下来罢,别迸裂了伤口。”
鹞鹰王依言躺下,**半晌,斜眼微眯道:“方公子所写何物,一直委诀难下?”
方仲道:“我与人有诺,要写符法交还于他,但又不是出于本心,故此犹豫不决。”
鹞鹰王淡淡笑道:“原来是此等小事,这个容易,恩公听我一言当可迎刃而解。”
方仲道:“莫非你是劝我乱写一气。在下也不是未存了这个念头,只是那人也通晓一些符法,只要仔细比对,只怕瞒不过去。”
鹞鹰王道:“既瞒不过时,那就写真的。”
方仲道:“可是我又并不甘愿,故此为难。”
“那人是你朋友还是师门长辈?”
“都不是。”
鹞鹰王嘿的一笑,摇头道:“既然非亲非故,而你又不情愿,显然是被逼迫如此,那他就该死。你把符法写了交到他手中,先完成承诺,然后找个机会又把他杀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了么?”
方仲心道这鹞鹰王做事果然邪得很,苦笑道:“你是不知取这符法的是谁,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前辈觉得在下的本事比之华阳门的岳真人孰高孰低?”
鹞鹰王听了一愣,愕然道:“原来是此人?只怕方公子尚且不如。我虽然未曾与此人交手,但此人成名已久,想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嘿嘿,这岳真人的修为到底如何,我活了这一把年纪也估不出深浅,但是此人城府却是深不可测。你是昆仑弟子,我良言相劝,最好离此人远一些,不要和他纠缠过多。”
方仲奇道:“为什么?”
鹞鹰王道:“这华阳门早年与我神教有些瓜葛,尽做些墙头草的勾当。我神教威势日增时,他便卑躬屈膝,形势不利时,又若即若离,分明一副小人嘴脸。”
方仲道:“这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想来这华阳门数十年来一直养精蓄锐,厚积薄发,直到今日羽翼丰满之后,才大张旗鼓的显露声威。”
鹞鹰王摇头道:“不是的,我是在身陷囹圄之后回想过往,这才发觉那华阳门不简单。想当年他门中之人偶有来访时,出去接待的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