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儿的人?”
燕云道:“祖居定州。”
赵怨绒道:“我们也算是邻居,家父是幽州人。”
燕云道:“哦。”
赵怨绒道:“令尊令堂兄弟姐妹可好!”
燕云面色沉重,忧思重重。
赵怨绒见状不再询问,转开话题,道:“怀龙说说你的生辰八字,我给你算算前方吉凶。”
燕云沉默。
赵怨绒道:“我略通星术,算算我们几时能救出姐姐。”
燕云道:“什么时候救出大郡主不用算,我不遗余力一定能尽快救出大郡主。”
赵怨绒道:“就你一个人?”
燕云道:“南衙差遣我一个人,我定不辱使命!”
赵怨绒道:“那我——就是累赘。”
燕云道:“不,不是!”
赵怨绒对他颇有好感主动搭讪,他却不解人意,猛地站起来,“哎呦”失声叫疼,忍着疼痛强走十几步“噗通”摔倒在地。燕云急忙上前扶起她,道:“这般疼痛,如何走得了路,还是歇一阵子再走。”
赵怨绒道:“歇一阵子,误了南衙交付你的差事,叫我怎么对得起你这救命恩公!”仍然努力往前走。
燕云道:“走不得,若脚伤烂了需要好久才能痊愈。”
赵怨绒不搭话吃力前行。
燕云道:“怨绒!任性不得,脚伤若是烂了,如何是好!”
赵怨绒道:“关你什么事,你走你的。”
燕云思虑良久,道:“你不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不关我的事?”
赵怨绒道:“我说的,只是我说的。你把我当成朋友没有?”
燕云吞吞吐吐道:“想——想——”
赵怨绒道:“想只是想,就是没有!”
燕云言语支吾道:“不敢——不能,非分之想。你贵为相府千金,我就是一个仆人,相差何以千万里计。”
赵怨绒从中听出缘由,“非分之想”他还是想过的,道:“我早已说过在我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总是虚与委蛇,除了虚伪还能怎么解释。”
燕云听得“虚伪”心头不悦,尚飞燕、燕风都曾经以“虚伪”斥责过自己,憋的满脸通红,道:“我——我何曾不想结交你这——这样的朋友”
赵怨绒追问道:“我这样,是什么样?”
燕云吞吐其词道:“好——好样。”
赵怨绒道:“好样是什么样?”
燕云道:“好——好样,就是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