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道:“郡主多虑了,小的岂是鼠肚鸡肠之辈。”
赵怨绒道:“不是就好。既然是朋友,称呼是否不妥?”
燕云道:“啊!郡——郡,怨——怨——怨绒,小——小——,不不,怀龙错了。”
赵怨绒看着一脸质朴钝拙的燕云,暗中思量:世上哪有他这样笨拙憨厚之人,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要,到哪里去寻找这样忠肝义胆之人,这样慷慨仗义的人与自己喜好击剑拳脚又一样,可称得上志同道合,这难道不能不能以身相许吗?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燕云被她盯的不自然,一则转移话题化解尴尬,二则问明贼人如何退去,道:“郡主”
赵怨绒道:“什么。”
燕云道:“哦!怨——怨——怨绒”很是别扭“贼人怎么退去了?”
赵怨绒道:“被我杀退了。”
燕云狐疑满腹,还有近十个贼人身手不错,赵怨绒只身一人如何杀退的了;四下观望,更深人静。
赵怨绒道:“怀龙不信!”
燕云心事重重,道:“信,信。”举步走到横七竖八尸体前,俯身细瞧每具尸体的右手背都有“鳄鱼”刺青。
赵怨绒也近前观看,惊奇道:“这些贼人手背都刺青一条鳄鱼!”
燕云道:“听了然说过鳄鱼帮门徒手背都有鳄鱼刺青。”
赵怨绒道:“我从未和鳄鱼帮结过怨仇,是否与你有怨仇?”
燕云道:“没有。令尊与房郡王有隙吗?”
赵怨绒道:“不会有吧,他们同朝为官又同在都堂正厅料理公务。鳄鱼帮又和房郡王有什么关系?”
燕云道:“房郡王的门客‘浪里忽律’李品、‘铁背忽律’邱秉、‘旱地忽律’曹罄、‘出洞忽律’龚丰都出身于鳄鱼帮。”
赵怨绒道:“不能以此断定就是房郡王所为,也许是别有用心之人使的嫁祸于人之计。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房郡王会这么傻吗?留下破绽授人以柄。”
燕云道:“虚则虚之,实则实之。也许是房郡王避开嫌疑反其道而行之。”
赵怨绒道:“也有可能。你我去章州救姐姐除了家父、南衙没人知道,那贼人真是神通广大,把你我摸的一清二楚。”
燕云道:“不去管他,我们速去解救大郡主。”
说罢二人趁着月色,健步如飞。急行了四五十里,燕云把赵怨绒落下百十步,觉得身后没有她的脚步声,回头看。赵怨绒坐在路边歇息。她身居相府很少受过这种苦,走的气喘吁吁疲倦困乏仍然赶不上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