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室之人比不得哥哥独身一人逍遥自在,那只好别过。”
陈信本无它意。燕云心想:二哥定是怪他娶了媳妇忘了兄弟,又不好解释,道:“二哥说的哪里话,腊月十八是先父的祭日,兄弟我要早些赶回家料理,今日只好匆匆别过。”
陈信吃惊,道:“七弟何不早说,二哥险些叫七弟担个不孝的恶名。老大人的祭日二哥本该同你一道回去,只是二哥这贼寇的身份恐怕殃及家门,请七弟见谅!”吩咐喽啰“黄骠马、草料、二百两纹银、一路上吃的、七爷的行装、飞燕用的药酒、被狗贼抢劫的飞燕衣装等物,速速一应备好”。喽啰领命急忙准备。
燕云道:“二哥!两件事依不得,二哥的坐骑黄骠马就是二哥的性命,使不得;山寨四五百兄弟要吃喝,纹银使不得。”
陈信道:“七弟见外了是不是!别忘了咱俩是拜把子的生死兄弟,不需多言。”
燕云盛情难却推脱不了。不时,喽啰把陈信吩咐的马匹、银两等物全部准备齐全,尚飞燕上了马,陈信带了两个心腹喽啰将燕云、尚飞燕送下蜈蚣山二十里外,洒泪而别。
燕云背着青龙剑牵着黄骠马,黄骠马驮着尚飞燕及二人行李包袱等物。
尚飞燕寻思着:路过蜈蚣山身陷贼窝还好有惊无险,被抢劫的衣物、首饰、脂粉、盘缠等大都失而复得,虽然少了些失窃的食物陈信也补足了银两;燕云木讷寡言不解风情不及燕风,但朴拙厚道毋庸置疑,为了自己宁可甘愿赴死谁人做得到?真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嫁给他也不枉活一世。想到此时恋爱之意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
燕云归心似箭牵着马健步如飞。尚飞燕心事重重只嫌走得快,绵言细语道:“丘龙!停下来,一路颠簸我的肠子都要颠出来了。”
燕云停下脚步。
尚飞燕道:“扶我下来。”
燕云扶她,她紧紧搂着燕云的脖子,阵阵芳香扑鼻而来,燕云秉着呼吸把她扶下马,她仍没放手。燕云道:“已经下马了。”尚飞燕缓缓松开手扶着他的肩头,道:“我的腿都麻木了。”燕云把她抱到路边,把马背上的行李包袱卸下来叫她坐上,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喂些草料。
尚飞燕掏出镜子、梳子,照镜子梳头,没话找话,燕语莺声道:“丘龙!我问你,我,我是谁?”
燕云像是没听见梳理着马鬃。
尚飞燕道:“丘龙!丘龙!”
燕云敷衍,道:“啊!”
尚飞燕道:“丘龙!我问你,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