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尚赛扁鹊”陈信接过胡魈旱钢刀走近被吊起来的燕云。胡魈旱跟在陈信身后,心想:燕云呀!燕云!你要花下死宁做风流鬼,成全你;你死之后凡事还能依得了你,陈信怎么会为一个死人信守承诺,那美人迟早——不,今夜就是洒家的-胡魈旱正在做黄粱美梦,一刹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陈信的刀如一道闪电奔他脖颈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噗通”跌倒在血泊中。
陈信手持血淋淋的钢刀对众喽啰兵大声道:“‘野黑驴’胡魈旱这厮不仁不义!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尚姑娘是洒家结义兄弟燕云的妻子他却要强行占取,简直猪狗不如!该不该杀?”
“野黑绿”胡魈旱在山寨平日就不得人心,喽啰兵见陈信杀了他大快人心,他虽有些心腹喽啰见主子已死哪还敢有微词,“噗通噗通”全都跪下齐声高呼:“该杀!该杀!唯陈大王马首是瞻!”
早有晓事的十几个喽啰争抢着把燕云放下来拨开网子请出来。陈信早丢下钢刀搀着燕云的手,道:“七弟!七弟!‘皮匠不带锥子真行’,视死如归,真壮士也!二哥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七弟这样的壮士,叫二哥好生景仰!”转首对尚飞燕道“飞燕,看到了吧!一死一生乃见真情,丘龙对你——对你——那是至死不渝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呀,你呀就偷着乐吧!”
燕云、尚飞燕濒临绝境化险为夷。尚飞燕惊喜交集听到陈信所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信道:“少女少郎,情色相当。你们俩天设一对地就一双,郎才女貌,好姻缘,好姻缘呀!”引着燕云、尚飞燕进了聚义厅。聚义厅酒宴早已备好,三人坐定,有十数个喽啰头目,轮替着把盏,伏侍欢饮,吃到半夜各自安歇。燕云要了两间房与尚飞燕各住一间。尚飞燕一路住宿客栈都不敢独自安歇,今在强盗窝里哪敢,用过陈信给的药酒涂抹脚伤处;依旧她上炕休息,燕云在门边打坐练功。夜间有胆大好事的喽啰在从门缝观瞧燕云没有丝毫不轨之举,次日给陈信讲,陈信暗自佩服燕云君子所为。燕云向陈信辞行,陈信执意挽留,燕云有住了三日,每日陈信置酒设席管待畅谈人生切磋武艺。每当陈信、燕云谈得投机之时,尚飞燕有事无事的把燕云叫走,很是扫兴。三日后燕云又要辞行,陈信还是一再挽留。
燕云道:“二哥两次相救,七弟我感恩不尽!俗语说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就此别过,天涯何处不相逢,它日相逢定会是别有一番气象。”
陈信道:“七弟!也怪二哥思虑不周,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