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亏得义成公主这些年来炼出来的定力养气功夫非凡,能够强忍住对逆贼的怒火与宇文化及虚与委蛇了几日,加上宇文化及刚刚谋反的手别的事情太多。才竟然被义成公主牵着鼻子拖延了几天,没有让他真个得手。
萧铣深知义成公主的厉害,如此一个在突厥忍辱负重为大隋卧底了十五年的女子。已经不是当初十五岁时送出去那样的纯良少女了,年纪翻了一倍之后,阅历和韧性已经非比寻常。萧铣不愿意在义成公主面前多演戏,所以略微和萧皇后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便准备切入正题。
“母后,儿臣觉得江都连番遭了两轮兵乱,而且有贼军余孽盘踞城中星散,一时之间只怕难以清剿干净。自古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国都乃首善之区,岂可长久置于乱局之中?而且先帝被害之前。已经多次下决心且迁都丹阳,丹阳宫室也已齐备。只是台城旧址外城尚未全部部署完毕,故而迁延。如今先帝被害,江都大乱,不可再在此久驻,而燕王践祚不久,与先帝相比……生性略为简朴,不避宫室不崇,儿臣与之商议,觉得如今丹阳城池已经可用。
故而今日儿臣平叛之余,还有这桩事情与母后商议,不知母后以为如今迁都可能利于安定国本?”
萧皇后不比义成公主懂国家大事,听萧铣拿正式迁都的事情来问她,这么仓促之间哪里拿得出主意?本着相信侄儿兼女婿的见识,自然是说些无有不可的话给萧铣放权了。义成公主心中还有一丝隐忧,倒是提了一句。
“梁王也说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此刻人心不定却行迁都,岂不会让人心更加散乱?”
“大长公主有所不知,江都已经被宇文化及乱成这样,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将来安定下来之后再迁都一次,反而多增事端。何况陛下在兵变那一夜,也受了箭伤,疮口尚未平复,要渡江北上,自然难以照料,不如就近从京口移驻丹阳,也好保养龙体。”
隋唐旧制,皇姑便称大长公主,皇帝的姑奶奶也是大长公主,倒还没有后世宋朝以后分得那么细(注:宋开始,皇姑与皇姑奶奶两个辈分的公主也会在礼法上区分封号,皇帝的姑母可以是“某国大长公主”,但是只加一国封号,比如“蜀国大长公主”,而皇帝的姑奶奶的大长公主需要加两国封号,如称为“秦、鲁国大长公主”。隋唐时,皇帝姑母与姑奶奶不区分封号。)
义成公主听到萧铣口中的“大长公主”这一称呼,神色也是恍惚间一黯,似乎陷入了伤逝的沧桑感之中,沉吟半晌,长叹一声:“梁王深谋远虑,又有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