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一晚上更别想休息。
傅长健的手搂着她的腰,丹蔻白眼翻了又翻,却还得尽心尽力伺候。
她都听说了。
老爷在外面犯了罪,如今已经不是官儿了,而是罪民!比她们这些丫鬟奴才还要卑贱的罪民!
跟着这样的人家永远都过不上好日子。
丹蔻越想越绝望。
整个傅家,她长得最盘顺条亮。而且,她也不是丫鬟命,家里算有些小钱的商户,当初进入傅家伺候傅长健,也是因为想着可以当个二少奶奶。眼下这二少奶奶肯定当不成了,丹蔻盘算了半天,忍不住开口:“二公子,奴婢今日收到信娘生病了,奴婢想离开一段时间,回家照顾娘亲……”
“不行!”
傅长健已经习惯了丹蔻,别的人陪着他不放心。
何况丹蔻与他待得时间最长。
他每晚被梦魇吓醒,丹蔻在旁边估计都听到他做的亏心事。万一丹蔻走了,嘴巴不严,岂不是要把他的事儿全抖搂出去?
傅长健将丹蔻抱得死紧,眼神极端可怕,“丹蔻,你不许离开我!”
“好,好,二公子,奴婢就随口一提,奴婢绝不离开你……”
丹蔻怕他发病,轻轻抚摸他的背。
但内心已经做好决定。
这一晚,被粉红月季绢花刺激到的傅长健,果不其然又梦魇了。
梦中,被他玷污害死的村女老汉,满脸血刺呼啦的找他索命。那村女掐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你姨娘都可以沉冤昭雪,你父亲也认罪伏法,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逍遥?”
“傅长健!杀人偿命!你也要被官府抓去!”
“傅长健你的罪证在哪里?”
“……”
傅长健喘不过气。
他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证据太多了!拔你们舌的不是我,是京城里的打手,新辉镖局的镖师啊!你去找他们索命!你去找他们!”傅长健两手乱抓,想要拜托村女和老汉的桎梏,“当年我才十七岁,我是被怂恿的啊!怂恿我的有赵侍郎的儿子,还有你们村的黄员外……你去找他们啊,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为什么……”
傅长健在床上又哭又叫。
一直没睡着的丹蔻听见他嘴里的话,眼珠子转了又转,良久,才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给摇醒,“二公子!二公子!你又做噩梦了!”
“什么?”
傅长健迷茫地睁开眼。
屋子里灯火通明,丹蔻那张艳丽年轻的脸蛋在他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