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也累一天了,傅嫣放下药,转身的刹那定住脚步,咬牙道:“母亲,我跟你提的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语毕。
傅嫣离开房间。
她本想回自己院子,结果半道上,差些和傅长健撞个满怀。
傅长健一到晚上就跟游魂野鬼似的,魂不守舍,彻夜难眠。傅嫣心里也烦躁,忍不住语气重了些,“二哥!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傅长健闷闷不乐。
傅嫣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教训他,“如今爹被革职又重伤在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大哥不管事,我翻了年要出嫁,以后只有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再怎么游手好闲下去,这个家迟早要散!”
“晦气!”
傅长健瞪她一眼,“臭丫头,你究竟会不会说话?有这么诅咒自家人的吗?”
“难道我说错了?”傅嫣恨铁不成钢,“家里能指望的,就你一个人了!二哥,你清醒一点吧!”
傅长健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哼:“你以为我不想?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看着房梁上,总有东西挂那儿!这样子,你敢睡吗?睡不好,别提做事了,干什么都没精神。”说到此处,傅长健看清傅嫣头上别了一朵浅粉色的月季绢花,心头一悸。
他气急败坏地将她头上绢花扯下,扔出去老远,“以后不许在我跟前带粉色的绢花!看着就烦!”
傅嫣捂着鬓发,指着他背影大喊:“你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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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健心跳飞快。
每当夜幕降临,那房梁上好像总悬挂着那村女的尸体。
估计傅娇和雁姬也没想到他如此不禁吓。
一次心理阴影,从此心神恍惚。
今天也是这样。
原本喝着何无恙的安神药已经好了许多,晚上辗转几个时辰,也能浅睡一会儿,可方才看到傅嫣头上别了朵粉色月季绢花,那淡忘的记忆又清晰浮现。
村女悬梁自尽的时候,头上就别了朵粉色月季绢花。
她舌头伸老长了,面色发青,衬得那绢花愈发娇俏粉嫩。
“丹蔻。”
傅长健一回屋,便抱着自己的同房丫鬟,瑟瑟发抖,“今晚不许离开本公子半步。”
丹蔻脸色不太好。
她表面上答是,内心却在一个劲儿的大骂。
以前还觉得做傅长健的丫鬟清闲,自从他被梦魇了,随时发病,整夜整夜的折腾她。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