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东路王经略相公家的三公子羽清年方十七,早有神童之名,听说小小年纪已颇具胸怀,应是你良配。”
少女轻轻一哼,“上回听爹爹说起,他家大公子与二公子虽都是庶出,但文武全才,前几年武科双双中了举人,娶的也都是武家女儿,这王家老三出身武将世家,竟一心死活不肯习武,偏要做甚劳什子的酸书生,真真是个书呆子小白脸,你们却都吹得跟个宝贝似的,我想想也不稀罕。”
妇人轻嗔薄怒道,“小丫头又自胡说,你自己从小偷懒,不学文章,就偏爱看些词句诗篇,又缠着妈妈教你功夫,便瞧不起那些功名上进之人吗?你爹爹一介文弱书生,不通武艺,不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吗?王家三公子多好的人品,你须知足。且你爹爹与王经略相公很是相得,在朝中互为依仗,一内一外,和那班佞臣周旋不休。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你爹爹不知有多高兴,这话今后可别再出口,若不巧让你爹爹听见,可仔细了你的皮!!!”
说着伸手在女儿柔嫩的双颊上轻轻一捏,少女把头往母亲怀里更钻了钻,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却不愿母亲担心了,一时无话,母女两个搂在一起,任时间流过而不觉。
“胡闹!!!宁儿可在这里么?”,极具威严的声音自后苑小径传来。声随人到,假山亭台之后转出三人,左首一人眉目清朗,一脸正气,三络长须,轻袍缓带,颇具风骨,带着一脸薄怒,一手牵着那刚才玩耍的男童,正是妇人之夫,少女男童之父,当朝中书侍郎陈钊。
那陈钊进士及第,年少时颇有文名,但出身寒苦,为官后娶了江州路大都督府柳照石之女柳英梅,才得以一路飞黄腾达,陈钊夫妇情爱甚笃,二人少年夫妻,柳英梅到二十岁上生了一女,取名绚宁,其时陈钊已经年过三旬,之后柳英梅再无所出,不想八年之后又续添一男丁,夫妇二人欣喜异常,为独生儿子取名天赐。
陈钊本在前厅与刘御史谈论国事,那刘御史单名一个禹字,乃是陈钊的同窗好友,陈钊见幼子来寻,便和刘禹一道,往后苑而来,那刘禹身穿朝服,想是自早朝过后忙碌,还不曾归府。
“我看妈妈和宁姐有好多体己话要说,什么文啊武啊,什么三公子,书呆子的,把我晾在一边,我只好去找爹爹玩耍啦”,天赐一脸天真无邪,眼睛里却蕴着狡黠。
“请爹爹安,刘伯父好”,陈绚宁已经收起顽皮,裣衽为礼。
“闲侄女客气,早闻闲侄女颇有诗才,看侄女手中所持义山诗集,想是此说不假”,刘禹在朝中刚正不阿,敢言敢行,对陈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