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今日皇上只召见了他们二人。
“回禀陛下,这些记录和支出是户部侍郎连夜整理,经过他们的核对,娄副丞相在京城有几座宅子,还于去年年底购置了板渚的矿山。依微臣所见,娄副丞相应该无力支出如此庞大的金额。”
秦明帝嗯了一声,不予任何评价。
他闭上眼,心想寒儿仅凭一己之力便能找到如此完备的证据?
此事究竟有多少人参与?
秦明帝悠悠睁开双眼,看向沈天昊。
“沈丞相如何看?”
沈天昊抿了抿唇,陛下问这个问题是?
“微臣以为娄副丞相竟然敢私吞军饷,那可是为了守护大秦国土从百姓身上征收的血汗钱,不容儿戏,理当问斩,但——”
秦明帝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说。
“朕的寒儿真是厉害,几日便可以抓获齐刈,还找出如此完备的证据。”
沈天昊和白启然面面相觑,知道陛下怀疑寒王故意布局,但这些都是事实并非陷害。
“回禀陛下,齐刈将军是小婿抓获。不瞒陛下,小婿和娄副丞相之子有些过节,但绝非公报私仇,还望陛下明察!”
秦明帝有些意外,虽然他也略闻娄天正和左浩然的过节,不过没想到左挹家的儿子有这般能耐。
“令婿目前什么职位来着?”
“小婿在太史局任职。”
秦明帝有些意外。
“竟然不是衙内?”
“比起舞刀弄枪,小婿似乎更喜欢舞文弄墨。”
秦明帝大笑道:“好个舞文弄墨!左挹之子有功,升他为都尉。”
沈天昊十分意外,陛下是什么意思?
“陛下!小婿年纪尚幼,恐难负此职!”
“难道你想令婿出去历练一番?”
沈天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般职位的确需要去地方上历练几年,但他的确舍不得女儿离开京城。
“谢主隆恩。”
一旁的白启然心中暗笑,没想到此次最大的受益人是左浩然那小子。
那些熬过的夜,吃过的苦,受过的伤,都得到了回报。
秦明帝合上账目,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至于娄黎,就满门抄斩吧。”
沈天昊和白启然对视一眼,没想到陛下如此狠心。
陛下这是不舍?还是绝望至极?
“是,陛下。”
沈天昊紧蹙眉头,他追随秦明帝几十年,突然明白这一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