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你做的事就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会变成功劳。”
“只是.”
“只是殿下是陛下钦定的,又岂容轻易变更?”
胡毋敬点了点头,道:“殿下事关大秦日后安稳,自不会轻易变更,但你方才也在场,自是听到了赵高说的话,我们的这位殿下却是亲信六国余孽,甚至对那钟先生已是到了笃信的程度,这次之所以没有安排太多郎官,恐正是听了此人的鬼话。”
“你父我已从朝中退下。”
“虽然有心将你安置在其中,但的确已无计可施。”
“但其他朝臣就甘心吗?”
“扶苏可是大秦储君,眼下跟朝臣政见有了如此大的分歧,又岂会不让其他朝臣生出不安?若是我们的这位殿下,真的只愿相信关东出身的官员,你认为到时朝臣还能坐得住?”
“这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
“非是扶苏!”
“扶苏显然还没明白一件事,治理天下是要靠我们,而非是关东出身的官员。”
胡显眼睛一亮。
他已经明白了胡毋敬想说什么。
扶苏现在表露出的就是对朝廷官员的不信任,这次只是对郎官们的不信任,但若是突然传出扶苏听信一个六国余孽,忽略朝廷官员,到时朝堂官员岂会没有想法?
仅凭一两人的确无法撼动扶苏地位。
但若是整个朝堂呢?
到时就算陛下想力保,恐也要权衡一二,而那时扶苏的储君之位,当真还能稳得住?
一旦扶苏下去。
那他父亲胡毋敬之前犯下的事还算事吗?
未必就没有复起的机会。
胡显激动道:“孩儿明白了。”
胡毋敬摇了摇头,冷声道:“你也莫要高兴的太早,这赵高也是有私心的,他是想让我助胡亥公子上位,但他却是忘了,我胡毋敬只是得罪了扶苏一人,所以只要不是扶苏为储君,对我而言,意义其实都一样。”
“至于赵高提到的那钟先生,你下去好好调查一番。”
“尽可能的摸清此人底细。”
“若此人当真是扶苏殿下背后的人,到时未必不能做些文章,堂堂大秦帝国的储君,不信朝臣,反倒轻信一六国余孽,这若是传出去,又如何能让人心安?”
“不过此人既得殿下这么信任,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去招惹。”
胡显点点头。
等胡显走出屋门,胡毋敬在屋中来回踱步。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