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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嵇恒,胡亥岂会疏远自己?又岂会不信任自己?
现在胡亥基本不待在宫中了,整日跟嵇恒混迹在一起,完全没有了任何斗志,更失去了任何的雄心,这是赵高容忍不了的。
不过。
他没有急着去劝胡亥。
他了解胡亥。
胡亥之所以不争,是认为争不过,但若是有朝一日,他有取胜的机会,胡亥就未必不会再生出争夺之心,到时他就会重新赢回胡亥的信任。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做法,会引得胡亥不满。
毕竟
谁人都挡得住权势的诱惑?
自己不行。
胡亥同样做不到。
他虽然心中恨嵇恒恨的牙痒痒,却也不敢直接说出嵇恒的名字,嵇恒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若是暴露出来,引起了陛下震怒,到时谁都救不了自己。
因而在胡显说出‘钟先生’时,他直接就应下了。
嵇恒死了。
但这钟先生可是活人。
他刚才已经把‘钟先生’的住址,告诉给了胡毋敬,至于胡毋敬会做什么,那就跟他无关了。
他也并不在意。
若是胡毋敬把嵇恒的真实身份给查了出来,并捅了出来,那也是胡毋敬的事,这其实是赵高乐于见到的,毕竟嵇恒没死,终归是需要有人担责的。
而且扶苏这么亲信此人,也注定会受到影响。
到时甚至可借此将扶苏给拉下来。
不过赵高心中同样清楚,胡毋敬这种老狐狸,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再犯险的,想让胡毋敬去搅这一趟浑水注定不容易,他也不会轻易上当,但知道嵇恒情况的越多,总归有一天会包不住的。
到时他的机会就来了。
另一边。
赵高走后,胡府依旧紧闭屋门。
胡显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道:“父亲,这赵高恐是没安什么好心,他分明知道父亲你已经从朝中退下,却还鼓噪父亲去惹怒殿下。”
胡毋敬嗤笑一声,淡漠道:“你不用这么担心。”
“我又岂会真听一个宦官的话?”
“不过赵高说的其实也没错,事情的本身是没有对错的。”
“错的只是人。”
“若是扶苏不再是殿下,那我这次犯下的错,还能算是错吗?”
胡显一愣。
他在脑海想了想,眼中露出一抹惊异,不确定道:“父亲这次做的事,其实问题就出在殿下身上,若是殿下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