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生,又有何能力去帮自己?闷闷半晌,才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可无欲无求者,又何忧之有?楚瑜老弟也有自己的所求所欲,便先忧你自己的吧,本千户到用得着你的时刻,自然会开口。”
楚瑜的确有所欲求,也闷闷半晌,笑道,“阎公不死,我心不宁,大人的心也不会宁!”
铛!骆养性惊得一震,手中的银汤勺落在瓷碗边沿上,敲出清脆的声音。他下猛眼盯着眼前的楚瑜,着实分不清楚瑜是极聪明还是极愚蠢,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以尚不入流的身份,说出这等恐怖的挑拨倾轧话语。。。。。你就不怕抓蛇不成之后反被蛇咬?你就不怕本千户也暗暗忌惮你的胆大妄为?
“唔,此话作何讲?难道你担心本千户护不住你?”
楚瑜沉默了片刻。他之所以不想再去武学,就是不想再去目睹那片死了五十口滕家人的操场,就是不愿面对自己即将加入一个黑暗衙门的现实。说实话,楚瑜向来就觉得,公门的黑,公门的歹,公门的恶,有的时候远超过楚瑜曾经混过的班组,而现在沦落异世古代,他却不得不加入到以往瞧不起的黑暗公门之中,心里总难平衡。而锦衣卫应天镇抚司所展现的这种黑暗,阎敢尽一个人就展现得最为淋漓尽致,钱财上取之尽锱铢,性命上斩草还除根,根本就不留人一条活路,太过于邪气森森了。一句话,楚瑜就是看不惯阎敢尽,也怕他有天像疯狗一样咬着自己!
当然了,这种打着现代烙印的价值观,只怕和骆养性也有抵触,楚瑜哪里会直说出心内真话?沉吟一下,他便说出一番话来,全都是从骆养性的角度去出发,总之,不是咱楚瑜要倾轧阎敢尽,而是你骆养性不得不倾轧他:
“首先说阎敢尽刚才的举动。大人啊大人,楚瑜是您的心腹,阎敢尽是您的对头,本来不该这么热心替我解困。但一听到我说钱,他便马上越狙代庖,替我开脱得比您还快。可见他的确要钱要到疯狂的份上。要这些钱做什么,还不是大人说过的,他想去聘请杀手解除威胁!”
骆养性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楚瑜说下去。
“接下来问题就来了:阎敢尽聘请杀手会去杀谁?呵呵,他决不敢动汪文言一根汗毛,只会是他所说的那个与他结下血海深仇的太监,仇人一死,汪文言就再没有讨好交结那死人的道理,阎敢尽自然就安全了。”
骆养性大吃一惊,霍地站起,他的心中郁结的,本就是某些关于阎敢尽的烦恼。
“他想杀。。。太子殿下的心腹太监王安?”
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