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悠悠吟哦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诗圣有云: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范文正公业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见,我辈读书人每当开怀大笑之时,需当以家国社稷黎民之乐而乐!”
楼下诸生一听高攀龙如此教训,尽皆惭愧。
高攀龙却不再说教,挤兑道,“诸位,你们乐成这样,老夫当然不以为是孟浪,呵呵,是不是刚才所议论的那个宦官议题,你们已经迎刃而解,才漫卷诗书喜欲狂啊。好,说来给老夫听听。”
诸生们面面相觑,全都呆若木鸡。
楚瑜不知先前议论的是什么宦官议题,不觉茫然好奇,扯张采衣角,张采低声告诉他,是关于宦官为何千年以来都为祸各朝的议题。楚瑜不由得好笑,唉,啥都喜欢瞎关心乱研讨,难怪后来魏忠贤不逼死你不罢休的,再说了,你竟然选择在这种地方召见诸生谈论国务机要,就好比是二十一世纪北大校长在红灯区开校庆聚会一般,也很显得有些为老不尊啊。
两人这一交头接耳,被问得张口结舌的诸生们就都看他们俩,似乎都在怪他俩鼓捣出文言小说的段子连累众人被训。
高攀龙在上头瞧见了视线云集在楚瑜身上,便有些惊奇。正打量着,汪文言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大声对高攀龙道,“存之先生,那位就是我和张采都向您推荐过的徐楚瑜。呵呵,他的才华学识,得自于十七年浑然中的自学与神谕,好比是李老所谓之大智若愚,常有独辟蹊径之见解呢。想必这回也是一样,又是徐楚瑜想出了杜绝宦官为祸的好点子,存之先生,咱们不妨洗耳恭听吧。”
说罢,汪文言负手而立,满脸期待,嘴角却是贼笑,笑得楚瑜在肚子里骂得他都成了汪精卫的直系祖宗————晕,老汪,你这不是害我吗。上次是让你不爽了,可老子和你没有死仇啊,你犯得着把老子往死路上去逼。。。。靠,不管老子说得出说不出好办法,将来那巨型太监魏忠贤上台,一旦被人翻出这件往事,他能放过老子这说三道四的人?!
说不出,只是丢人,甚至会被老高当场逐出,但说得出,则可能是严重到丢命的后果。权衡利弊之下,楚瑜当然要选择前者了,这就是略知历史大脉的好处。
他把头摇得左右直晃,一言不发,但汪文言的贼笑则笑得更厉害了。寻思半晌楚瑜才明白过来,汪文言并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不然他如此精明人,后来又怎么会被九千岁弄死在牢里?汪文言本心上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