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这老头儿也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位的心意。
自古英雄多寂寞,这位汉人的中兴之主干了那么多大事,若是都不被外人给知晓,那他心里面该多难受啊。
而自己的存在,便是见证着这位皇帝陛下武功,便是他炫耀的人选,便是在皇帝锦衣夜行的时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点明皇帝身份的人。
不然的话,没理由他会什么都不瞒着自己,什么都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有了这个想法,昔日的大宋第一将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毕竟他似乎比皇帝的心腹更心腹,却又远远没有普通心腹的地位。
拍马到了皇帝的身后,郭药师朝着张太尉使了使眼神,示意他让开一些,给自己腾个位置出来。
可是张俊早就记恨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头与自己争宠,虽然瞧见了他,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半点其他的动作。
郭药师也不在意,自己是个早该死的人,自然不怕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但你张太尉非要折了身份来与自己计较……
“您不应该难过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绝对能让前头的皇帝听个明白。
“三衙兵马向来没有倾巢而出的时候,两淮即使战线再长,张太尉与韩元帅的人马也足够了,您这般做,不就是特地想要把临安给空出来吗?不就是特地为临安心怀叵测的人,腾出个地方来吗?”
“你大胆!”
皇帝仍是没有回头,张太尉却忽然有些慌了起来。
这人怕不是癫了,竟然敢这么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官家特地让人来反……这不是在说陛下是个小人,是在说赵官家行的是不磊落的苟且之事嘛!
退一万步说了,就算这是真的……真的那又如何,真的那便是你该说出来的吗!
张俊也不知是慌的还是气的,一连怒骂了郭药师好多声,若不是皇帝没有反应,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老头儿给打杀在这里。
郭药师仍是没有理他:“郑伯克段于鄢,郑庄公纵其弟其母骄纵,后终让他们有了造反的心……于是那时候郑庄公再出手,便一切都合理了许多。”
张俊再也不敢听了,朝着皇帝拱手道:
“臣去后面看看他们跟上没有。”
说着便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为郭药师让出了好大的一片空地来。
等在落后皇帝半个身位的位置上了,郭药师朝着这位赵官家看去,却见他面无表情,似没有听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