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摆个造型的用意,但他知道,四太子为当世第一将,征战多年素来少败,他叫自己来颍州,叫自己这么做,便是一定有他的道理。
比如说,为谁争取点时间。
南朝出事了。
此间因果并不难推测,虽不知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志宁在战场上有着狼一样的嗅觉……比如说他们抓到的,那些个嘴巴硬得很的,从南边来想进颍州去的人。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颍州,宋金之间必争的颍州,就摆在他的面前。
张俊有多少人,刘錡有多少人,整个南朝又有多少人,志宁虽然不知道个准确的数,但是大概还是晓得的。
宋军此次出城的兵马,没有十万也有八万,那这颍州……
又还能剩多少人?
一个简单的数数题,完颜兀术的这位女婿,很快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他和完颜兀术一样,生下来开始便是一直都在赢。
这次,也是要赢的。
志宁看着远处的颍州城,叫人去收拢溃散的逃兵,自己则是带着人,又围了上去。
颍州刚刚解围,便又陷入了包围里。
“围起来了,人虽然少了些,但的的确确的是围起来了。”
张太尉虽然知道官家心情不好,但这般好消息,又实在是让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官家在颍州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如果连用都没用上,那可真就是多此一举了。
现在对面亲眼瞧见了这么多大军出来……猫守着鱼儿,哪有不想偷腥的呢?
张太尉已经能够想到,那些金狗在攻城的时候,被刘信叔带着四万人给拖死在颍州的画面了。
只可惜,这般明摆着的天大的功劳,陛下却给了那刘錡去……
又想到上次拓皋之战确实是亏欠了那刘信叔,所以即使觉得可惜,张太尉也终究是认了下来。
该他的。
皇帝仍然是沉默着,众人虽然都不晓得那老头儿与官家是个什么关系,但从昨夜官家的哭声来看……宗泽死的时候,徽宗皇帝死和邢皇后死的消息传来,大伙儿都没见过陛下这样。
这人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重要吧。
不说韩常这样的外来户,就连张俊岳云很多时候也不敢去揣摩皇帝的心思。
但郭药师不同,他反正就是一个可死可活的人,赵皇帝没杀他,却也对他没有那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