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因为创造作品的往往并不是自己，而是作品本身自己成就自己。

这才是最高尚的艺术不是吗？

“把调查给我吧~”

沈清河有些呆瓜的看着他，随机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拿着心理调查卷走到玻璃一旁，那里有一个纯铁制造的送餐口。

平常便是从这里送入三餐，也是唯一没有上锁的通道，但想要从这里逃离是不可能的。

上面布满单向的倒刺，宛若捕鱼篓一样，有进无出。

餐盘是由可降解的材料制作而成，十分轻薄，林亦然就算想拿它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调查卷子被放入其中，随着关上窗口，连动的送料推棒将它推了进去。

林亦然拿起它，依靠在窗边，舔舐了一下食指开始翻动起来，看起来十分优雅。

仅仅看了一页，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又笑了。

“沈警官，你想用这份毫无周密可言的心理调查问卷来分析我吗？”

“不......不是，我只是......我相信您的心理素质十分优质......”

林亦然直接打断了沈清河那结结巴巴的狡辩。

“你很有野心不是吗？”

“你知道你穿着这身熨烫十分平整的警服和和穿着不相匹配的廉价运动鞋，对于我来说像一个什么吗？”

林亦然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正对着他。

“像一个土鳖。”

“一个运气好考上警校，并且受到高层赏识的幸运儿。”

“受到局限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这给了你十足发信心，但这也只是将你这一代带出乡野的低贱阶层，对吗？沈警官~”

“你那极力想要摆脱的地方蹩脚口音，地道的农村气息，你父亲是一位农民？每天背朝黄土面朝天，努力的劳作，却赚不来几个钱，还落下一堆病根。”

林亦然的话十分云淡分清，但深深扎入了沈清河的心脏，刺痛感遍布全身。

“还有很好的女孩追求你，你俩迅速成为了情侣相近如宾，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结婚生子~”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成为警员，向上爬~，爬到一个足够耀眼的位置~”

沈清河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竟然有些颤抖说不出话来。

都是对的，就这么几分钟，自己就被眼前的韩非语看的一清二楚，宛若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这就是杨杰还有陈默所警告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