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态度了,一则根本没有用,想当初他坚决主张把张问捧上去,魏忠贤还不是不同意;二则可能被怀疑有异心。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顾秉镰不太想干。
见魏忠贤逼问,顾秉镰只好说道:“就咱们现在的处境来说,自然应该拉拢蒙古,尽可能地阻止建虏的攻势。可这样的办法有些困难,朝廷财政紧张咱们不说,行款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肯定会遭来非议……站在蒙古的立场上看,咱们大明眼下武力不济,连吃败仗,从萨尔浒之战后,再没有什么胜仗,所以对蒙古没有多大的威胁;相反,女真人气势汹汹,吞并了辽东大片土地,如此攻势之下,蒙古极可能屈从,所以这事办起来也有难度。”顾秉镰话锋一转,又说道,“当然,难处是难处,只能这样才对我们最有利,就得先想想法子了。”
顾秉镰的一番话,其实就是废得不能再废的废话,没有一个字有用,但是让人听起来很是实心,魏忠贤听罢就觉得还是内阁首辅有见识,对什么事儿都看得透彻。他便说道:“顾阁老说的才是实在的话,你们争吵那些有什么用?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尽快订出方略。”
顾秉镰又说道:“魏公,订出章程还不到时候。这事儿得让皇上首肯之后才能办。”
魏忠贤恍然大悟,立刻点点头。说了半天,怎么把皇上给忘了?在咱们大明朝,皇上经常被骂、被质疑,但是皇权的地位那是没得说,什么事皇帝不同意就别想办成。
于是一通争吵不欢而散,魏忠贤把山海关的消息呈报皇帝去。让魏忠贤没意料到的是,这次皇上下旨说要廷议。这种情况真是不容易,朱由校这皇帝当了快三年了,平日里都只顾玩他的,他亲自关注过的廷议没过三次!
阴历五月十五,端午节刚刚过去十天,皇帝诏京师四品以上京官到文华殿廷议。张问是三品官,虽然眼下没有什么实际的职权,但这种朝会也是要参加的。他换上了大红色的官袍,在家里收拾一新,因为面容俊朗,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俊俏,像个新郎官似的。他的身体还没有发福,腰上无多赘肉,所以这种官袍的腰带更显宽松,松垮垮地掉在腰上晃荡,很影响行动,张问平时是不太喜欢穿这身衣服的。
张问坐着轿子,由一众男女侍卫护卫出门,一行仪仗从偏僻冷清的胡同出来,向北走,越来越热闹。走到棋盘街的时候,更是人山人海繁华之极。棋盘街在灯市旁边,挨着紫禁城,恐怕是京师最繁华的商业街了,这地方的店铺简直是寸土寸金。
从棋盘街出来,东华门就不远了。东华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