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说道：“风儿，你可知道我与你师父曾有约定，你归来之日，便是与清儿完婚之时。”

枕风目光一滞，连说话都哆嗦起来：“完一一完一一完婚？”

徐天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往某个方向看去，叹了口气，说道：“想必你沈姨娘此时也正与清儿在说这事，却是我们夫妇俩心急了些。”

师父从未露过口风，此事的确过于突然。

枕风虽然少年稳重，却终究不过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期期艾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

徐天再次回过头来看着他，又一次叹了口气，说道：“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清儿是我夫妇二人唯一的女儿，我们自然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依靠，一生都开心快活。你若对清儿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那我与你师父的约定就此作罢。”

枕风斟酌了一下说辞，认真回答道：“数年未见，清儿已出落成了天仙一般的绝代佳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幼时便一直是如兄妹般相处，久别重逢，我们都已长大了，再见面，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我们之间的相处，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过程。至于我与清儿之间，会不会生出男女之爱，我并不清楚，想必清儿心里也是不清楚的。男女之间的感情，总是要共同经历一些事情以后才会清楚。”

徐天再次皱眉，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说道：“风儿这话说得很是在理，只是你小小年纪，为何却懂这些？”

枕风见徐天有了某些不好的想法，脸上一红，忍不住埋怨道：“都怪师父为老不尊，喜欢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小说，我闲来无事，便也偷偷看了些，只是很少一些。”

徐天莞尔一笑，倒是放下心来，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好吧，那你与清儿的事情，且待你们相处一段时间再看吧。”

枕风应下，这才正色问起自己心中的疑问：“徐伯伯，请恕风儿大胆，风儿很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造反？”

“是啊。我是当年先皇御封的江北武林盟主，本该忠君爱国，拥护朝廷，为什么会带头造起反来？”

徐天早就知道枕风迟早会问这个问题。

今天他苦笑的次数有些多，语气也颇为无奈。

“那年大河决堤，水泛千里，灾民流离失所，引发骚乱，天德帝不想着怎么去赈济灾民，反而令北军司剿灭流民，所谓官兵，与盗寇何异，烧杀抢掠，赤地千里。”

“为了对付流民，天德帝又给我下了一